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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钱是英雄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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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子一看,“兄弟,你这……”

“刚哥,跟兄弟说说怎么回事。”

刚子说:“我跟一个老痞子犟起嘴了。”

“就你们四九城的?”

“对。南城的小利。”

“然后呢?”

刚子说:“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加代,你听说过没?”

“听说过,东城的吧?”

“认识吗?”

东子说:“不认识,但是我听说过,说他在北京挺仁义,也挺讲究的。”

“我这腿就是他打的。”

东子问:“什么意思?”

“我跟老痞子犟起来了,他带了个兄弟来了,我挺想跟他讲理的,我说代哥,我挺尊重你,你也有名,我们聊聊。他不跟我聊,哐哐两响子就把我崩了,你说这讲理吗?”

“你跟那老痞子因为什么呀?”

“就喝酒拌嘴,吵起来了。”

东子一听,“刚哥,你需要怎么做吧,是我帮你打他呀,还是把这事摆了呀?”

韩刚说:“兄弟,现在我信得着的兄弟只有你。论为人处事、势力、人脉各方面,你确实也够。我也知道你跟北京不少人都认识,都挺给你面子,因为你做事确实也讲究。你能不能替刚哥出这头,找加代和小利?”

8

侯正东是一个讲义气的江湖汉子。听了韩刚的遭遇后,东子说: “刚哥,那你就别在北京养伤了,你跟我去天津养伤,我派人照顾你行吗?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今天只带六七个兄弟,准备不足。”

“也行。”

当天晚上,东子把韩刚转到天津的医院,安排人照顾和伺候。

一切安顿好后,东子说: “刚哥,你躺着,我给北京哥们打电话。”

韩正东拨通了邹庆的电话,“哎,庆哥,你好,我是正东。”

“哎呀,东弟呀,你好。”

“庆哥,我问你一下,你跟东城代哥认识不?”

“认识啊。”

“你把他电话号给我一下。还有一个南城小利,你把他的电话也给我一下。”

邹庆一听,“东弟,怎么回事,出什么问题了?”

“你把电话给我,我有点事要跟他谈谈。”

“力气,那行,那你等一会儿。”

东子说:“庆哥,你不要跟任何人说。不是打架什么的,我是有好事,要跟这俩大哥说。”

“不会不会,我不会跟其他人说。我给你发过去。”

“好嘞。”东子挂了电话。

邹庆把电话号码发了过来。东子先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哎,你好,代哥。”

代哥一看号码,尾号五个一,觉得也不是一般人,“你好。”

东子说: “代哥,你好,我是天津的,我姓侯,我叫侯正东。代哥,我听说过你,在为人各方面了不起,有件事想跟你聊聊。”

“什么事?你说!”

东子说:“我有个哥们儿,也是我哥,叫韩刚,你认识吧?”

加代一听,说:“认识。什么意思?”

东子说:“哥,混社会也好,走江湖也罢,都得讲理吧?我先说说我这边,我听我刚哥的意思,当时想在包厢里跟你讲讲理,代哥,当时是你没让说,你话都没让我哥说,让底下的兄弟放响子打了我刚哥。现在刚哥的腿要瘸一辈子了。你看这事是不是得有个说法?”

“老弟的意思是要说法,还是想跟我谈点别的?”

东子说:“我是先要说法。如果要不着,我再谈别的。代哥,你看我这事做的有礼有节吧?”

“有礼有节,话说得挺好。老弟,这样吧,不用谈了,随你的意思来。”

东子一听,“那就是不给说法呗?”

加代说:“没有什么说法。既然打了,还有什么说法?要是有说法,就不会打他了。”

“那我听明白了。行,代哥,先这样吧。”

加代问:“你的意思呢?”

东子说:“我没什么意思,我的意思都表达完了。我要说法你不给。”

“那你不想说点其他的吗?”

东子说:“我还有个人的电话没打呢。我一个一个来。”

“兄弟,话说的挺明白,事做的也挺好。但是怎么说呢,呃,千万别办糊涂事。”

东子说:“没有什么糊涂不糊涂的,代哥,社会你玩的挺大,兄弟玩的也不小,不存在谁怕谁。事赶上了,如果有必要的话,那仗就得打。有的时候,对于我们社会人来讲,可能面子比钱都重要。对吧?刚哥对于我来说,像我亲大哥似的,没少照顾我,这事我铁定得要个说法。”

“那行,那就随你便。兄弟,你要是想打架,或者想怎么的,你给我打电话。”

“行,那好嘞。”侯正东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代哥觉得好笑。多少年没遇着这种人了。听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大哥,不像那帮老大哥,像个小孩似的,话说得挺冲,但是有礼有节。

侯正东把电话打给四哥。“哎,你好。是小利四哥吗?”

“你好,我是。你是哪一位?”

“我是刚哥的朋友,我姓侯。叫侯正东。”

小利一听,“有事啊?”

“有事。”

“有事快点说,我这边忙着呢。”

东子说:“四哥,人要识相,尊重你,你就好好说话。”

小利一听,“你跟谁说话呢?”

东子说:“我跟你说话呢。要不我给谁打电话呢?四哥,好好说话,行吗?你老痞子也好,小兄弟也罢,尊重你,叫你四哥,怎么不识相啊?”

“小bz,你跟谁这么说话呀?”

东子说:“四哥,还能谈吗?要能谈,就谈谈。要是谈不了,我就找你去。但是你得把我的事听清楚。”

“你说吧。我听听什么事。”

东子说:“你们打了刚哥,什么说法都没有的话,我就得找你们了。我知道你跟加代在北京挺牛逼,我可能没有你们那么硬,赶不上你们那么牛逼,但肯定是敢揍你们。四哥,刚才我给代哥打电话了,代哥说给不了说法,我想问问你,你给不给说法?”

小利说:“什么说法?没有,就打他了。他敢装B,还打他!老弟,你敢逼急我,我连你都一起打。”

“那就试试吧,那别的话我就不说了,你看是你们来找我呀,还是我找你们?”

小利一听,“老弟呀,你是这些年头一个敢跟你四哥说这话的,你别说你四哥欺负你,我找你吧。”

“那行。四哥,我在天津保税区,你来就行。”

“你等着吧。”

东子问:“你什么时候来?”

小利说:“我明天中午就去找你。”

“行,我等着你。”挂了电话,东子转身进了病房。

韩刚问: “兄弟,怎么样?”

东子说:“我给那小利整来了。”

“加代呢?”

东子说:“加代软硬不吃,告诉我没有说法,他也不往下说。小利脾气挺暴,说明天过来找我。你不用管了,明天我收拾他。老痞子没什么可怕的。”

从两个电话看,侯正东不是一个咋咋呼呼的人,很有古典流氓的派头。加代太油了,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小利改不了性格,脾气火爆。除了性格因素外,无牵无挂的一个人,也是他敢这么做的原因之一。

9

在韩刚的意识里,小利一点不可怕,真正硬的是加代。东子说:“我知道,我一个一个收拾,我准备准备,明天他过来。”

“兄弟,你这个……”

“刚哥,说法肯定要不到了,你别指望能赔你钱或怎么样,就打他吧。我给你出出气,行不?”

“行。”刚子点了点头。

四哥拨通了手下兄弟大春的电话,“大春啊,你他妈好没好啊?你他妈住医院了呀,你当医生还当护士呢?”

“四哥,没有,我好利索了。这不还有其他兄弟住院,我陪着他们呢。”

“用你他妈陪啊,你是会换药、会打针,还是你会换纱布啊?你赶紧到我家来一趟。”

“行行行,四哥,我这就过去。”

“我上回叫你从云南给我带回来放在后备箱那些玩意,不还有吗?”

“有。”

“你给我拿过来。”

大春一听,“哥,跟谁啊?”

“你他妈管跟谁,你赶紧来。”

“哎,行行行,那好嘞。”大春挂了电话。大春绝对是选手,也就四哥能骂他,身高、体型跟四哥都差不多。

来到四哥家,大春一敲门,“四哥!”

“进来吧,门没锁。”

大春斜挎个大黑包进来了,“四哥,吃饭没?”

“没吃呢,你给我下两碗方便面。”

“行,四哥。”

四哥问:“东西呢?”

“在包里呢。”

四哥说:“放桌上吧。”

大春问:“跟谁呀?四哥。”

“别管跟谁了。你给我下方便面吧,快去。”

四哥把这黑包一打开,晃荡两下,拿出了两个小香瓜。

大春方便面做好了,端到餐桌上,看到了两个小香瓜。大春问:“ 四哥,这干什么呀?”

“明天你跟我去趟天津。”

大春一听:“不是,四哥,就我俩?”

“你害怕什么?”

“我不是害怕。四哥,我是觉得现在都回北京了,喊上崽哥。”

小利说:“谁也不喊,就我俩去,那里边还有一个香瓜,你揣兜里。到那边打了就跑,谁也不知道。我小利从云南回北京,被加代打进医院开始。从那以后,我上广州,上南宁,这几回办事净挨打。哪有一回我出名了?我回来这么长时间但凡办过一个大事,小bz能跟我叫嚣,他敢吗?”

“四哥,谁惹你了?”

“你就别管谁惹我了,你跟我去就行了。我要让他知道我宝刀未老。”

“那行,四哥。”

第二天早上,小利和大春一人带了两把五连发,小利揣了两个小香瓜,大春揣了一个。四哥找朋友,借了个天津牌,开了辆不起眼的车,直奔天津,预计中午十一点钟到。路上,四哥在车里放着音乐。

十点半的时候,侯正东电话打过来了。“ 四哥,你们什么时候来?”

“不是,你就告诉我到保税哪个位置就行了。”

“四哥,你一个人来的?”

“你管我几个人。”

“行,那你来吧,正东典当行,我就在门口等你。”

“就这么定。”

“行行行,那好。四哥,你几点到?”

小利说:“你管几点到干什么呀?你等着就行了。”

“行。”挂了电话,侯正东对身边兄弟说:“到底是老痞子啊。”

“怎么的?”

“什么也问不出来。”

“老痞子的社会经验肯定多。”

东子说:“大家备好家伙,在一楼二楼坐着等他。”四五个兄弟在正东典当行等小利了。

十一点半,四哥的车到了典当行门口,四哥在车里把五连发啪地一上膛,说: “一会进门,注意看我眼神。”

“四哥,要不要踩个盘子?”

小利说:“这还踩鸡毛盘子?不用踩,他就在店里呢。”

大春说:“四哥,这种仗我没打过。”

“跟你四哥打这仗不会吃亏,我会告诉你怎么打。既要出名啊,还得站上风。”

大春不相信地说:“就他妈两个人还能站上风?”

小利说:“你跟我走就行了。把车横到门口,车别熄火,一会下去车门留个缝。”

车一停到门口,屋里一个兄弟问:“东哥,是人来了吗?”

侯正东往门口一看,只有一辆天津牌的车,站都没站起来。另一个兄弟说: “不可能吧,就一辆车,怎么可能可能呢?”

四哥从副驾下来了,轻轻地把车门掩上了,留了一条缝。大春也从驾驶位下来了。四哥抖抖衣服,大春从后边绕到四哥后边。侯正东的一个小兄弟问:“找谁呢?赶紧走,别他妈停在这里。”

四哥看了一眼,“叫你妈呀叫?”

“你骂谁呢?”

四哥说:“就骂你的。谁叫侯振东?你告诉他,北京他四哥来了,小利四哥。”

小兄弟一愣,扭头喊道:东哥!

侯正东从老板座位上站了起来,说:“别动,都别动。四哥,请进。”

小利手插在兜,抬脚进门了,大春在后边站着。小利问:“你就是侯正东呀?”

侯正东走了过来,伸出右手,“四哥,你好。真了不起呀,我这妈这么多兄弟,你们两个人都敢过来呀?不仅敢来,而且还进门了。行啊,四哥,我敬佩你。握个手吧。”

两个人握了握手。侯正东说:“四哥,我看你这也不是奔打架来的。既然你两个人来,兄弟也不欺负你,我们就谈谈,把这事作个了结,你看行不?”

小利问:“说完了吗?”

“说完了。”

小利问:“满屋子都是你兄弟啊?”

“都是我的兄弟。”

小利说:“老弟呀,四哥打人也好,挨打也罢,我肯定敢来。”

“是,了不起。”

四哥的行为太让侯正东意外了。

10

虽然小利和侯正东年龄差异大,但是两人同属古典流氓风格。

小利说:“我今年五十多了,我敢来到你这,我不是想怎么样,我把事给你说清楚。我不管你跟韩刚什么关系,韩刚的大哥薛武是我朋友,老哥们。韩刚当着我的面,当着一帮老哥们的面。骂带他玩的大哥,怎么龌龊怎么骂。我听不过去了,我说他是你大哥,救过你,你现在牛逼了。我扇了他一个嘴巴。他不服我,我说不服可以,你可以叫人。他叫来了一二百人,结果被人打了。”

正东问:“谁打的?”

小利说:“你别管谁打的了。加代也是我兄弟,是我让他崩的。所有的事今天我来跟你作个了结。我先把事说清楚,把理说明白。别他妈打糊涂仗。我认为我做的对。当然,老弟,你向着他说话也行。我话就说到这。兄弟,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带着你这帮小兄弟集体给我道个歉,给我赔个不是。但是我大老远来的,你不能只拿嘴说,都得给我点个头,我不用你们鞠躬,我他妈还活着呢。告诉我,四哥,我们不对,我们错了,这事就过去了。四哥就你请们吃饭,我们也认识认识。另一个就是你们不服,没瞧起你四哥,跟我这个那个的,也行。四哥就两个人陪你们打,陪你们玩。谁输谁赢都不一定,听懂了吗?四哥也没有什么外援,找阿sir,找这个那个了,这我们两个人。老命两条,你们能把我们撂倒,算你们牛逼。如果你们不能把我俩放倒,说明你们还是不行。我的话说清楚了,你们选!”

四哥的语言太过关了,听着都压人。侯振东毕竟年轻,再怎么有名,社会经验少,跟四哥比不了,四哥的话句句在上风头。

听了小利的话,候振东说: 四哥,你说了一大堆,老弟我可能年轻点,嘴上说不过你。我就知道你打了我刚哥。至于谁对谁错,那是你们去算的账,不是我来评判的。四哥,你能说这些话,我挺敬佩你。打了我刚哥,一定要有说法。我也不多要,你给我刚哥一百万就行。我一定不为难你。四哥,这钱你什么时候给都行。哪怕你说现在没有,过段时间再给,我先替你垫上都行。四哥,你得有个话。要不然我就白出头了,我也白办了,我也没面子了。

“行,我听明白了,那就这样吧。一帮小bz,我俏你们娃的,谁敢动手,我见识见识,来。”

旁边两个兄弟开口说道:“你他妈......”

正东一摆手制止了兄弟的说话。正东问:“四哥,说好了?”

“什么说好了?”

正东说:“你这是骂我们,你是想挨打呀?”

小利一听,“俏你娃的,来动手!一帮小bz,我看你们哪敢动手。我把话放在这里,小bz,谁动手谁死。”

东子一挥手,两个兄弟把五连发一抬,“俏你娃!”

大春把两把五连发掏了出来,一手一把,分别指向两个持五连发的小子,说: “来,试试看,看看谁快!你们一下打不死我,我就打死你俩。”

东子看了一眼,说:“四哥,我人比你多太多了。你看看我的人!”

小利顺口袋里把小香瓜掏了出来,“你看看我的。”小香瓜敲着东子的脸,“小bz,你认识吗?你敢动吗?谁敢动?”

侯正东一看,“四哥,真的假的?你真敢扔吗?”

小利说:“老弟,我听说你仁义啊,我给你直接炸死吧我,我们也没有那么大的仇。你装b的劲我挺欣赏。我要是不让你知道四哥是干什么的,你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正东问:“什么意思,四哥?”

回头朝门口看了一眼,发现门是开着的,四哥说:“兄弟,要是男人,谁也别躲。”说完,小利手指伸向了小香瓜的环里,用力一拉,往门口一扔,轰的一声,门口玻璃全震碎了。

东哥和一帮兄弟身体摇晃了一下,都懵逼了。四哥顺手又拿出来一个,说: “来,有敢动的吗?”

侯正东冒汗了,说: 四哥,了不起,我搞不过你,我服了。这个岁数敢自己来,办这事,拿这个来,还敢扔一个,了不起啊。”

四哥问:“我什么条件?说,我什么条件?”

侯正东对兄弟们说:“来,给四哥鞠躬!”

侯正东领着一帮兄弟一边给小利鞠躬,一边说:“四哥,我们服了。四哥,对不起了。”

小利看了看,说:“小伙子,你是个选手,也是个男人。我要是没扔第一个,你按我说的办了,我跟你们交哥们,我请你们吃饭。我扔完一个,你们知道我拿的是什么了,就没那么简单了,你没有那机会了。再有事,再遇到一起了,叫四哥认可你,我俩再交哥们,这回不行了。大春,走。”

大春双手举着五连发,说: “都别动!四哥,你先走。”

四哥到大春面前,说: “把五连发撂下。”

“四哥......”

“撂下!你怕死啊?”

大春把五连发放下了。晃了晃手中的小香瓜,小利说:“我都收起来了。老弟,牛逼的话,你们就打我。走!”

四哥大摇大摆从典当行出来了,一看车的玻璃都震碎了。大春说:“四哥,别丢面子,后边看着呢。上车,走。”

四哥说: “慢点开,走。”

往车里一坐,门一关上,小利说:“老弟,我走了。大春,慢点开,开快了,嘴会吹歪了。”

小利和大春扬长而去。

11

往北京回的路上,大春问:“哥,有感触啊?”

“太有感触了!”

大春说:“什么感触,分享一下。”

小利说:“打着年轻时候的感觉了。大春,你是没看到我二十岁的样子。那时候我在南城横着走。我没赶上小混蛋的年代。我要赶上他那个时候,我连小混蛋一起打。你四哥的脾气傲视一切。”

“是,四哥,我也不知道谁是小混蛋。”......

回到北京,四哥说:“不用把这事传出去,让它慢慢传过来。这事一定会传得很大,你四哥这下扬名立万了。”

小利回到家,洗了个澡,开始约饭局了。第一个电话,小利打给了加代。“代弟,晚上出来坐一会儿?”

“四哥,我喝不了酒。”

“喝不了酒,坐一会儿呗。”

“四哥,我跟你说件事。”

小利说:“你不用说。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事全办完了,你来边吃边聊。你不喝酒,你坐着喝点茶水行吗?我陪你边喝边聊。”

加代一听,“行.在哪呀?”

小利说:“在北京饭店,今天晚上我安排。”

“行行行,那好了,四哥,我准点过去。”

“好嘞,六点见。”小利挂了电话。

小利走后,正东典当行里,侯正东有点尴尬了。兄弟说:“东哥,你别调我们,我们也没经过这事,太他妈吓人了。”

侯正东呵呵一笑,说:“我挑你们干什么?说这话太幼稚了。”

“东哥,那这事......”

侯正东一摆手,“没事。这是东哥自己的事,与弟兄们无关。丢名也好,什么也罢,我无所谓。明天我们可以找回来,都回家去吧。”

大部分兄弟都走了,只剩下了几个身边的兄弟,说:“东哥,弟兄们都散了,我们也回家吧。”

正东说:“你们走吧。”

“东哥,你还要干什么?”

正东说:“他敢干这事,我就不敢干了?”

“不是......”

正东一摆手,“他是个选手,老痞子,他们两个人来,我得敬佩人家。我们一点防备没有。说实话,这个玩意给我吓了一跳,了不起!他敢干的事,我也能干。

你们谁也不用跟着我,都走吧。”

“不是......”

“走!”侯正东把身边的几个兄弟都撵走了。

侯正东拨通了电话,“喂,哎,三哥呀,我是小东。你手里有没有香瓜?”

“QNMD!我上哪搞那东西啊。”

“那你手里有什么?”

“什么都阿以有,那玩意不能有。”

正东问:“小管子有没有?”

“小管子有。你干什么呀?”

正东一听,说:“三哥,那我找你去,你在家等我,见面再说。”

“不是。东子......”

“三哥,见面再说。”侯正东挂了电话。

侯正东来到三哥家,往沙发一坐。三哥问:“你要干什么呀?”

“办点事。”

“东子,你现在的名气够可以的了,四十来岁里边,你做得非常大了,有自己的典当行,一条街的车行按月给你交保护费。要人有人,要钱要钱。你四十来岁,小伙长得还帅,你已经很成功了。你要干什么呀?现在黑白两道哪有不给你面子的?你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侯正东一摆手,“三哥,我这么告诉你,在我没经历过今天这事之前,我也认为我做得很够用的,很牛逼,很棒。但是我经历今天这事,我觉得我什么也不是。”

“你什么意思?”

侯正东一摆手,“你有几个小管了?”

“我有两个。”

正东说:“你借给我。”

“东哥,三哥不能......”

没等三哥把话说完,侯琥东说:“三哥,你听我说,这事我要不办,我没脸混了,我被人打得掉价了,没脸了。你就当帮你老兄弟,你把小管子借给我。一切与你无关。”

“不是,你这小子,你他妈......”

“快点!”......

侯正东拿到两根小管管,揣进兜里,说:“三哥,我走了。”

“小东啊,三哥可跟你说清楚。”

“哥,什么话也不要说。一辈子哥们儿。今天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也叫男人,我在社会上肯定是选手,而且我能交一大批朋友。如果我这事办不明白,我也不回来了,就这么地。”侯正东走了,开着凌志四七零奔北京去了。

包厢里,加代、杜崽、进财、福全、老四、丁健、郭帅、马三、鬼螃蟹和小瘪子一帮人坐在一起,小利侃侃而谈。侯正东的电话打过来了,小利一看,“等会等会。”

电话里,侯正东说:“四哥,你好。我是侯正东。”

“我知道,你说。”

“四哥,我现在到北京了,我能跟你见一面吗?我一个人来的,你看你能告诉我去哪儿找你吗?”

小利一听,“你有事啊?”

“四哥,你看我敢跟你见面,你不敢跟我见面啊?我比你十多岁,我来北京了,想跟你见上一面,我想跟你好好聊聊。四哥,说实话,白天这事我也是没有经验,其次也是我没弄明白事情的经过。现在我都明白了,我想跟四哥见面聊聊,你看行吗?”

小利说:“那你等一会儿吧,我们还没吃完饭。吃完饭,我们去夜总会,你来夜总会找我吧。”

“到哪个夜总会?”

“你到陈红那吧。”

“陈红是谁?”

小利说:“你到和平瑞德豪士夜总会。”

“那好。四哥,我在门口等你。”

“好嘞。”小利挂了电话。

加代问:“怎么了?”

小利说:“天津那个小孩找来了。这不刚才我跟你接着说那事。”

12

这个社会什么人都有,不能以不要命来衡量一个人的胆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帮哥们对小利白天的行为难以想像。加代问:“四哥,你真的能就拿香瓜去了?”

“我还扔一个呢。”

杜崽一听,“四哥,你都多大岁数了?”

老四手一指,“老七,我告诉你,多大岁数,你四哥都是你四哥。二哥,对吧?”

进财一摆手,“老七,他就就鸟样了,你还不知道你四哥什么性格吗?十五岁我就瞅他是材料。”

小利说:“别放屁,十五岁的时候,我们认识吗?”

“怎么不认识?十五岁的一天,你到我家,我妈包的韭菜鸡蛋馅包子,还没蒸熟,你偷了一屉,被我爸撵着打。你回头不记得是拿什么了,一下把你爸打栽倒在地。当时我跟我爸说,这小子将来是个选手,手黑。”

杜崽说:“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后加入的,你都不知道,我跟他早就认识。老四,有这事吗?”

小利点点头,说:“有。”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聊了半个多小时。小利说:“差不多了,上陈红那儿去,我看看他什么意思。”

国哈斯看了看,“四哥,这小孩会不会有什么花花肠子?”

“我草,我怕那个?走。”

代哥留了个心眼,趁下楼的时候,四哥不注意,代哥把电话打给了小虎子、崔志广等人。让他们带兄弟去陈红那儿。加代想到的是侯正东一个人过来踩盘子,让小利放下戒备心,然后来个突然袭击。加代没有想到侯正东真是一个人过来的。加代一行来到瑞德豪士门口,下了车。

侯振东从对面也下车了,一摆手,“ 四哥!”

小利一回头,“哎呀,你在这呢,你一个人来的?”

“我一个人来的,四哥。”

小利问:“你找我有事呀?”

“四哥,正好到夜总会了,我请你们唱歌,不用你花钱,你看行吗?我有个心里话儿跟你说说。边喝边聊。”

加代在一边双手抱臂,静观其变。小利一摆手,“走!”

一大帮人都跟着进去了。侯下载东说:“ 我请大家,说好啊。”

陈红也是安排到位。侯振东坐下了,自始至终也没露出小管子。

加代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侯正东连响子都没带,心里也踏实了。服务员把啤酒,果盘,干果都上来了。小利坐在卡包的正中间,加代坐在小利边上。小利看着侯正东,说:“老弟,酒等一会儿再喝。说明白了,四哥请你。说不明白,我也不用你请。你真要是一个人来的,四哥不欺负你,也不打你。”

“四哥,我没别的想法,我就是想体验一下,一个人来办事是什么感觉。说实话,感觉挺好,感觉挺爽。”

小利一听,“什么意思?”

“四哥,我也没什么意思。白天的面子你有了,兄弟我给你鞠躬道歉,那么多人,我也都照做了。现在我也来了。我不让四哥给我服软,也不让四哥给我道歉,你只需要你端杯酒,说东子,你了不起,你是个人物,四哥挺佩服你就够了。我就二话不说,这顿酒我来结账,转头我就走,从今天开始,这事就放下了,以后我也不提,就当没发生过。如果四哥有机会到天津,我请四哥吃饭。”

“老弟呀,你觉得可能吗?”

“四哥,我觉得可能。”

小利说:“那你让我知道怎么可能。”

从口袋里把两根小管子掏出来,往桌子上一放,侯振东说: “四哥,我这东西虽说比不上你那个威力大,但是我也有。四哥,你看这话能说不?我就不用打火机了吧,我真把它点着,不好玩,也没必要。”

小利一看,“你他妈在这等着我呢?老弟啊,白天我是不怕死去的。”

“四哥,我也是不怕死来的。”

小利说:“那明白了,那你点吧。你四哥就在这坐着。来,你点,我俩一起死。”

身高一米八二丁健抬起屁股来到侯正东旁边,“来,你那边去。”

侯振东一扭头,问:“你是谁呀?”

丁健说:“你敢吗?这不是两个吗?我们一人拿一个,抱在一起,谁不点,谁是儿子。”

“哎,你是谁呀?”

“我是丁健。我们不用往对方扔,我们自己点,攥在手心里,抱在一起。今天你不点都不行了。”说话间,丁健拽着侯正东就要往外走。

“ 别拽我。我他妈真点了。”

丁健把打火机点着了,说:“来!”

“撒开,你撒开!我不是找你的。”

丁健说:“来,我试试你。”

“健哥,我听过你,我听过你!”

“什么?”

加代看出侯正东已经有点慌神了,一摆手,“健子,健子,撒开他。”

如果再这么下去,侯正东下不了台了。

13

加代的仁义体现在什么地方?最重要的一点是不把对手一棍子打死。

丁健把侯正东放开了。加代说:“ 兄弟啊,你把小管子揣到兜里,你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我要是让健子跟你这个那个的,你下不来台。你坐下,我给你介绍一下,一会儿再谈别的。这个是我的大哥,南城小利四哥,北京城我最尊重的大哥。这你应该能知道吧?”

“知道。”

“这位是杜崽,崽哥,南城大哥,号称流氓教父。”

“哦,你是崽哥呀?”

“唉,是我。”杜崽和侯正东握了握手。

加代接着介绍:“这是朝阳的鬼螃蟹啊,听没听过?”

侯正东咽了一口唾液,“英哥吧?”

“哎,你好!”鬼螃蟹和侯东正握了握手......

把进财、福全等人一一介绍后,加代说:“兄弟,你看......”

侯正东一摆手,“大哥,你是谁呀?”

“我是加代。”

侯正东一听,低下头,双手抱权,“大哥,听过!我绝对听过。我们天津的钢柱、圈王以及老禹家。我跟他们也是朋友,只不过我比他们小点儿。他们叫我弟弟。柱哥不止一次跟我提过你。说四九城代哥绝对仁义,讲究。我今天长见识了。”

看向丁健,正东说:“这大哥了不起。健哥,我真听过你,这不是假的,真听说过,没想到今天遇到你了,服气,服气!”

加代说:“四哥,那你看这事怎么办?”

小利说:“兄弟,这杯酒喝不喝先不说,你把小管子给我。”

侯正东把两根小管子放到了桌上。小利拿了过来,问:“这顿酒是你请还是我请?”

“我应该算是四哥的客人吧?四哥请。”

小利一听,说:“这小子别看岁数不大,说话不错,情商挺高。代弟,你发现没有?”

加代呵呵一笑,说:“挺好,挺好挺好。我现在有伤,我不能多喝,但老弟今天晚上认识了,你代哥陪你喝一口酒,我就当敬你了。老兄弟,你挺牛逼。也别这个那个的了,你刚哥的事,就冲你,我也不找他了,也不打他了。你跟不跟他说都可以。今晚上你能过来搞出这么一出事,也别说谁比谁狠,没有意义。有句老话,老弟,你应该也听过,社会上叫交老不交少,早晚完蛋操。代哥陪你喝杯酒,我坐一会儿,你们一起喝,聊一聊,认识认识。”

侯正东站起身先和加代碰了杯,两个人干杯了。加代捂着肚子,说:“你们聊,我跟陈红打个招呼。”

加代出于一种本能,意识到不能再坐在这里了,不能再抢小利的风头了。加代给了鬼螃蟹一个眼神,鬼螃蟹立马明白其中的人情世故,站起身,打了招呼也走了。只剩下进财、福全、小利和杜崽几个把兄弟了。小利把侯正东拉到身边,问:“你怎么想的?”

“四哥,我说实话,我今天上来也没想打架,也没想真把这玩意引爆。我就想证明一下,四哥白天敢干的事,我也敢办。我肯定敢来,我一个人敢面对你们。我都想好了,四哥,无论今天晚上你们多少人,我也敢亮出来。哪怕你们把我打死了,我回不了天津,我也认了。要不我的名就丢大了。”

小利一听,“这老弟,咱俩交个朋友。从今天开始来,欢迎你来北京。你到这边,随时给我打电话,四哥安排你。咱俩算是认识了。”

加代等人在陈红的办公室坐了一个多小时,看到这边推杯换盏了,才重新回到卡包当起了绿叶。坐了一会儿,加代回家了,众人把加代送上了车。

第二天侯正东回天津了,和小利成为了朋友。

回到天津,侯正东对韩刚说:“哥,咱俩是朋友,但这事我解决不了。我建议你也别找其他人了。因为我和四哥是哥们了,和代哥也是朋友。你要是说想找人摆这事,你可以找人摆。你要是想打四哥和代哥,我第一个不同意。我既不能让他们打你,也不能让你打他们。”

韩刚后来花了二十万找到了小曹。小曹转身就汇报给了田壮。田壮当时就准备把韩刚抓起来。侯正东找到四哥求情,四哥向田壮求情,才放了韩刚一马。

侯正东成了最大的赢家,交下了加代和小利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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