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女孩甜软的声线沙哑着。

眼前一双冰冷的柳叶眸轻眨，女子将那把小刀轻轻夺过，女孩早已没了力气，只能淡然地看着她。

白凰冷道：“如果你想死，也应该死在擂台上。”

没了小刀的女孩也不看她也不吭声，她只是空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也没有理会她。

“活下去，这是这个地方每个人都奢望的。”说完她重新将小刀丢在秦玥昔面前。

秦玥昔一动不动，盯着小刀的刀尖。

“可是，我不奢望。”

去死，这是无数人给她指明的方向。

静静地沉默，夜空的颜色是墨黑的，像是无边无际的黑幕，将人拢起来，让人在黑暗中绝望。

……

第二日，破晓，黎明撕开了黑夜丑陋的帷幕，从缝隙中漏出一丝光明撒向世界。

第二场擂台。

“你通过第二场擂台，就应该有一个全新的名字，所以你的名字是什么？”

“火凤。”

火凤乃不死之鸟，是浴火重生后的凤。

但凤的浴火重生，必须经过火的千锤百炼，以及无数次濒临死亡的绝望。

……

半年后。

这半年之间，秦玥昔意外救了个男孩，也不是意外，单纯地就是秦玥昔要杀的人正好要杀这个男孩子而已。

男孩子像个机器，冰冰凉凉的，只会寸步不离地跟着秦玥昔，然后悄咪咪又莫名其妙地暗杀她。

“今日擂台依旧是——火凤胜！”

女孩手起刀落，她的对手再一次倒下，女孩眸子冰冷漠然，仿若已经麻木了感情。

女孩在收起刀柄后，抬手擦着自己的小刀。

“姐姐，恭喜你，又赢了。”小九迎接她，淡声道。

女孩没有理他，继续向前走，小九不太在意女孩的态度，继续向前跟着她。

女孩回眸，眸里不带半分人性，像是被锻炼而成的机器，她皱眉道：“滚开。”

小九仿若没有听到，继续跟着她。

女孩伸手，刀抵在他的脖颈上，毫不犹豫地用力，血缓缓流了下来。

“姐姐。”小九不反抗，只是轻轻叫了声，少年声音偏冷，但又不自觉夹杂着甜。

他们身边的人倒吸一口气，半年了，火凤与九冥一直不合，九冥整天缠着火凤，火凤不只一次在众人面前想要动手杀他了。

女孩皱眉，继续用力。

想杀我的人，该死。

小九不反抗，只是看着她。

“姐姐不在台下杀人。”小九淡声又自信地道，他很确定女孩不会杀他，就算是杀也只会在擂台之上。

女孩最后还是收了刀，“我期待有一天在台上能遇到你。”

“我也期待。”小九淡声道。

两个都不像是人，反而像是机器，他们的谈话也冷漠至极，但眼中同样闪过一丝遇到劲敌的激动。

“凤儿。”白凰叫道。

秦玥昔像是回过神，终于找回些属于人类的温情，不过也只有一点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