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血和肩上的血滑下来，滴落在地上，绽放出朵朵红梅，

“可是我欠了你，你别想甩开我。”

他不顾自己双手的鲜血，强行逼着自己使力，扯住她的袖子，血沾在那上面，无赖地扯住人。

但见秦玥昔挥开他手，想离开，“凤绝”素来不知道如何低头让他留下，只能编造了一个理由，他道，“我不是和你说我只爱你一人吗？我骗你的，我上一世情人遍地，没有成千也有上百，凤氏主母被抢的争不出人选，我骗了你，我欠你，我该偿还的。”

他的本意是先把人骗得先留下来，凤绝那懦夫快醒了，让他醒过来哄人吧，“凤绝”真的不会，却不知他随口的一编，再一次精准踩在了秦玥昔的心结上。

秦玥昔本来欲走的脚停下来，黑白分明的圆眸此时墨色多了，更暗，心底的疯狂和病态像是束缚的野兽挣开了牢笼，想要张口血盆大口把他吞下去。

“其余的我不管，我只想问你抱过的那个女人是谁？”

“我上一世的女人那么多，你说谁？”“凤绝”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回，瞧她有了反应，手指赶紧凑上前拽住袖子，紧紧攥着。

“……”

刹那，秦玥昔的圆眸侧过来，看向“凤绝”，眸子里似是虚伪的镜子映出清水的涟漪，而那镜子在瞬间破碎，碎片折射出眸底的血腥和戾气。

“你找过很多？”她低笑地弯眸，低吟似的问道。

“凤绝”情商上线，果断道，“……不是很……”

只是还没说出口，秦玥昔已经拖起他手腕上的漆黑的锁链，狠狠地像是拖拽狗一样把他重丢在床上。

“凤绝”被丢的懵了一下，砸在床上的身子疼得倒吸一口气，“嘶。”

秦玥昔站在窗前，弯着的圆眸打量着他，冷着的眸里的碎片戾气萦绕着，但却将他丢在床上之后就再也没做什么，只是盯着他瞧，如毒蛇般缠人使人寒毛直立的目光。

“凤绝”被丢上床的霎那，昏昏欲坠的神经绷紧，桃花眸一滞，欲气撩人的眸子突然中和了些清冷，他低笑，怎的，不怂了吗。

再抬眸，一双桃花眸虽是风情万种，但却清风明月，冷漠半生，是凤绝，他最终还是不舍小孩儿一个人在上一世的记忆中痛苦，选择了接受那上一世的记忆，选择去偿还。

脑中忆起刚刚“凤绝”做的好事，生生把小孩儿从百分之七十的怒气挑逗至了百分之百，凤绝撑在床上，一时不知道该说他脑缺还是自己脑缺。

他无论哪一世虽然算不上秦子羡那般做作地与女人离得十万八千里，但也向来洁身自好一板一眼，上一世除了因为第一面的那个约定而背后悄悄关注她，哪里来的情人和女人。

凤绝垂下羽睫，遮住眸中神色，回想刚刚自己作死的话，半点不敢看人。

秦玥昔抬脚，走上前，脚步意外地沉重。

没等他反应，女孩向他丢过来一个医药箱，干净的声音此时低哑带着浑浊，“包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