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的众人,只有风藤挑知道,青君彦是故意输给叶长老的。
关射孤还以为,青君彦的境界,还是逍遥太古浩翰无边第六重楼,理所当然斗不过,已达盖棺唤起第一层楼境界的叶长老。
其他的人,限于修为低浅,更是看不出其中的道道。
叶长老收了宝剑,对关射孤曰:“掌门,青君彦输给吾了,按规矩不能重新入门。”
关射孤不知如何说,没有发言。
风藤挑曰:“叶徒孙,好样的,不过君彦也不错,与汝斗了这么久才落败。”他也不想戳破其中的奥秘,使叶长老在众弟子面前下不了台。
“多谢师祖赞许,”叶长老曰,“青君彦是不错,吾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斗败。”叶长老为人坦率,实话实说,他也不知道,青君彦故意让他的。
“君彦虽然输了,”风藤挑曰,“但他的修为,大家有目共睹,也只是输了一点点而已。要不了多久,修为也许会超过叶徒孙,让他重新入门,发扬光大吾等的春秋代序门吧。”
叶长老对风藤挑曰:“本门的规矩,所有人都要遵循,师祖汝说是吗。”
“当然啦,吾也不例外。”风藤挑曰。
“今天大家都看到了,”叶长老曰,“青君彦输给了吾,不管输了多少,终究是输了,输了就不能重新入门,掌门汝说是吧。”
风藤挑一个劲地,想把青君彦推进门,叶长老据理力争,不让他进门,关射孤骑虎难下,好生为难。叶长老他得罪不起,风藤挑他更得罪不起。
他沉吟了一会,曰:“依照本门规矩,青君彦与伍蹁跹,不得重新入门。”
风藤挑尽管很不情愿,但是门规在前,他也不能违反。他曰:“好吧,既然掌门按本门规矩办事,吾也没有意见。等以后君彦修为提高了,再来入门吧,君彦、跹儿,吾等走。”
“师祖,汝是本门的定海神针,汝老不能走呀。”关射孤曰,“徒孙无能,要靠汝来教导徒孙们,去发扬光大春秋代序门。”
叶长老曰:“师祖,汝是修仙界的泰山北斗,汝不能丢下徒孙们呀。”
众弟子都跪下曰:“请祖师爷留下来,徒孙们要好好孝敬汝老人家。”
“祖师爷,”青君彦曰,“汝还是留下来吧,大家都不希望汝走呢?”
伍蹁跹曰:“是呀,祖师爷,汝留下来吧。”
风藤挑望了望众人,曰:“好吧,既然汝等盛情挽留吾,吾就不走了。三百年没上穆阳山了,吾也很想看看,本门发生了什么变化。”他又对青君彦与伍蹁跹曰:“君彦、跹儿,汝等要到哪里去?”
“祖师爷不是说了吗?”青君彦曰,“吾要去好好修炼,修为提高后,再来看望汝和师傅、长老、堂主、师兄弟们。”
“好吧,君彦,希望汝好自为之,早点到春秋代序门来看汝。”风藤挑曰。
青君彦曰:“徒孙会加倍修炼,争取早点来看望祖师爷。”
青君彦与伍蹁跹、楚龙缨,与风藤挑及关射孤等辞行,闷闷不乐地下了穆阳山。
连续三天,穆阳山上张灯结彩,喝酒划拳,庆祝风藤挑重新回到春秋代序门。
关射孤、叶长老、吴堂主等长老堂主,陪着风藤挑喝了三天酒。关射孤觉得,尽管自己与风藤挑差了几百岁,但是酒量还是不如他。
“还是吾等的执御菲好喝,肚中炙和尽心焉还是差了点味。”风藤挑乐呵呵地喝着酒,“不过,要说好喝,还是那七百年的肚中炙好喝,如今再也喝不到那么好喝的酒了。过去三百年了,那味道吾还是忘不了,做梦都在流口水呢。”
“师祖到哪里喝了七百年的肚中炙?”关射孤问。
“唉,”风藤挑叹息一声,“酒是好喝,可这一喝,就喝得吾三百年不见天日。这么想来,还是大大的不划算呀。”
“师祖,这三百年汝藏在哪里,是在修炼高深的法诀吗?”叶长老曰。
“吾哪是藏,”风藤挑曰,“吾是被人关住了,出不来了。”
“关住了?”关射孤曰,“关在哪里?”
“关在紫微山,一个深达百丈的山洞里。”风藤挑曰。
“哦,山洞?深达百丈?”关射孤想了想,“那个山洞也许吾也下去过。”
“汝也下去过?”风藤挑睁大了眼睛,“那汝说说看到了什么?”
“山洞里还有一条甬道,在甬道的尽头,吾看到一棵小树,结着像红珍珠一样的果子,上面有泉水不停地下滴。”关射孤曰。
“汝吃了那果子吗?”风藤挑问。
“没有吃。”关射孤曰,“吾怕有毒不敢吃。”
“唉,汝还是没口福。”风藤挑曰,“这样珍稀的果子,被汝看到了,也不尝一尝,那味道好极了。吾就是靠吃那果子,活了三百年。”
说到这里,几人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吴堂主曰:“被人关住了?师祖的修为,这世上,难道还有人能超过吗?”
“都是那奸人陈谊迦害的,”风藤挑气愤地曰,“他骗吾到紫微山去,喝七百年的肚中炙,对吾实施偷袭,把吾推下了一个深达百丈的山洞,摔断了腿,就再也上不来了。”
关射孤曰:“陈谊迦是谁?”
“他是三百年前紫微山的主人,”风藤挑曰,“也就是‘翼钟仙侠’那个陈天钟的先祖。”
叶长老曰:“师祖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要这样对待师祖?”
“嘿嘿,深仇大恨?”风藤挑曰,“哪来的深仇大恨,吾与他好得很呀。”
“那陈谊回为什么要害师祖?”吴堂主问。
“还不是为了夏禹轩辕剑。”风藤挑曰。
“夏禹轩辕剑?”几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是了,”风藤挑曰,“汝等也听说过夏禹轩辕剑?”
叶长老曰:“夏禹轩辕剑失踪几百年了,如今好像又重新出来了。”
“又出来了?”风藤挑带着疑惑的表情,“在哪里?”
“吾等也是听到传言,”叶长老曰,“至于是不是真的出来了,吾等也不清楚。不过,如今很多人在寻找这把剑。”
关射孤曰:“师祖见过这把剑吗?”
“见过。”风藤挑曰。
关射孤惊曰:“那师祖知道这剑中的秘密?”
“当年吾与陈谊迦、宁须有三人,从甘露门盗得了此剑。”风藤挑曰,“不过,吾只拿剑在手,看到剑柄与剑鞘,没有抽出来看。”
“师祖为什么不抽出来看?”吴堂主曰。
“吾等三人盗得剑后,陈谊迦把剑抢在手中。”风藤挑曰,“吾还没来得及看,就被陈谊迦推下山洞了。”
“那宁须有抽出来看了吗?”关射孤曰。
“不知道。”风藤挑曰,“吾被推下山洞后,对后面的事一无所知。不知道宁老弟看了没有,也不知道宁老弟还在不在这世上。”
“宁须有是谁?”叶长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