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虎行把手掌贴在毕志初后背,潜运真力,一股真力被输入毕志初的体内,毕志初感觉好多了。
乔虎行曰:“志初,好点没有?”
“好多了,师傅。”毕志初曰。
风藤挑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来者就是毕志初的师傅,采薇宗的掌门。他与乔虎行互不相识,也不知道乔虎行姓什么。他对乔虎行大喇喇地曰:“汝就是采薇宗的掌门。”
“在下正是乔虎行。”乔虎行抱拳曰。
“哦,汝原来姓乔,今年几岁了。”风藤挑说起话来,还是一半带着天真,一半带着傲然。
“虚度四十五年。”
“四十五岁了,那就还有五年好活了。汝赶快多吃些好吃的,多喝些好喝的,不然的话,就来不及了。阎罗王那里,可只有清汤寡水。”
黑白发部落的人,寿元都只有五十岁,都忌诲提到死,乔虎行也不例外。
乔虎行哼了一声,面容严肃地曰:“在下的命苦,一辈子没过什么好日子,吃苦吃惯了,再苦也就五年了,也吃不下那些山珍海味。”
“原来是这样,汝有什么苦,可否说来听听。”
“说给汝听有什么用,汝又不能帮吾解决问题。”乔虎行叹了一口气,用无助的目光瞧着风藤挑。
“老夫喜欢帮助别人的,汝说来听听,难道闷在肚子里就能解决了吗?”
乔虎行听风藤挑这样说话,不像一个坏人。适才他打伤毕志初,乔虎行以为他与黄忠芬是采薇宗的对头,寻上门来滋事的。他放下了一些戒心,曰:“敢问前辈是何门何派?来吾宗作甚?”
“老夫是春秋代序的,来这里是来寻找宁须有宁老弟。”
听了这话,乔虎行不由得又起了疑心。当年,他与春秋代序门交好时,每隔几年就要去一次春秋代序门。春秋代序门的长老、堂主,他都认识,却从没看到这样一个人。
“关射孤关掌门,怎么称呼前辈?”
“关射孤那小子,是老夫的徒孙的徒孙的徒孙的……”他扭头对黄忠芬曰,“汝说对不对。”
黄忠芬点了点头。
乔虎行大为吃惊,不知道风藤挑说的是真是假。他曰:“敢问前辈今年高寿?”
“今年三百二十九岁,汝看像不像。”
乔虎行仔细端详他,发现他真的是很老很老了,世上很少很少,能看到这样的老人。
“恕乔某眼拙,不认识前辈,敢问前辈在哪里修行?”
“二十九岁前在穆阳山,二十九岁后,在紫微山。”
乔虎行知道,紫微山是翼钟双侠所居之地。他不明白,作为春秋代序门的人,为什么要到紫微山去修行,而且一去就是三百年。
“前辈认识紫微山的陈谊迦吗?”
“认识,原来经常打交道。”
“前辈与他的交情如何?”
“开始很好,后来就不好了。”
“为什么不好了?”
“他想独霸夏禹轩辕剑,要杀死吾等三人。”
“哦,原来夏禹轩辕剑,就是汝等从采薇宗盗走的。汝等既然来了,就要把剑还给采薇宗。”
“唉,吾等也正在寻找夏禹轩辕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宁老弟与吾等一道,去寻那夏禹轩辕剑。”
“前辈说的宁须有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
“宁须有是采薇宗的第十一代掌门,他当然要回到这里。”
乔虎行是采薇宗的第十九代掌门,与第十一代差了八代。
“什么?吾宗的十一代掌门还在世,前辈不是开玩笑吧。”
“他真的还活着,老夫还亲眼见过他。他说他回家休养,老夫就寻到这里来了。”
“可他没有到采薇宗来,吾没有见过他。”
“他不来采薇宗,还能到哪里去呢?”
“这吾也不知道。”
风藤挑与黄忠芬,没有见到宁须有,都特别灰心丧气。
“两位前辈下去休息一下,乔某要好生款待两位前辈。”
正好风藤挑与黄忠芬,都又饿又渴了,风藤挑就曰:“好吧,这里老夫是三百年前来过的了,不知里面有什么变化。”
他俩跟着乔虎行下了台阶,往右走,是一条甬道。在这条甬道走了约两里路,就往左拐。他俩也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就来到了一间漂亮的房屋前。房屋的门很大,很有气派。
乔虎行曰:“这就是吾宗的迎宾厅,两位请进。”
风藤挑进了迎宾厅,左看右瞧,觉得眼熟,又觉得生疏。
风藤挑问:“这迎宾厅的位置变动过没有。”
“三百年来,一直没有变动过。”乔虎行曰。
“这结构好像与原来差不多,只是装饰不同了。”风藤挑看着迎宾厅的装饰。
“是的,迎宾厅的构造,也从来没变过,只是原来的装饰烂掉了,就重新装饰,三百年也不知装饰过多少次了。”
“现在的装饰,还不如原来的装饰好看。”风藤挑曰,“汝没见过三百年前的装饰,那装饰蕴味十足,看起来很舒服,黄老弟汝说是不是?”风藤挑对黄忠芬曰。
黄忠芬曰:“原来的好看,现在的也好看,只是格调不同,不能说原来的就比现在的好看。”
“汝老与吾唱反调。”风藤挑曰。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酒菜就上来了。乔虎行没坐主席,而是下来与他俩平坐。
三人推杯换盏,吃得好不快活。
酒过三巡,风藤挑与黄忠芬,都有些微醉了。风藤挑张着醉眼,问乔虎行:“乔掌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可以给吾等说说汝的苦处了吧。”
“唉,一言难尽,提起这事就心酸。”
乔虎行就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经过,慢慢地说给风藤挑与黄忠芬听。用了约一炷香的功夫,才把事情说完。
黄忠芬听到乔玉房在铁落教手中,怒气冲天。狠狠地曰:“鲍天施这小人,不辩是非,胡作非为,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是没有好下场的。乔掌门,汝放心,吾一定把令郎从铁落教手中解救出来。”
乔虎行问风藤挑:“这位前辈尊姓大名。”
“他就是铁落教第二十一代教主黄忠芬,也是吾的结义兄弟。”
“啊,失敬失敬。”乔虎行连连向黄忠芬作揖。“乔某真是三生有幸,今天见到了两位三百多岁的高人。”
“铁落教在黄老弟时代,何其辉煌,行侠仗义,助危扶难。行事光明磊落,得到了修仙界的一致赞誉。没想到,现在,铁落教竟变成了这样。”风藤挑曰。
“都是鲍天施那小人,毁了铁落教,吾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黄忠芬愤恨地曰。
“鲍天施那奸人,修为高强。在上次冲元大比中,他代表铁落教,打败了所有修仙门派,夺得了楚微钟。”乔虎行曰。
“鲍天施有多大了,怎么修为那么高强,他原来是在哪里修炼呢?原来是哪门哪派的呢?”黄忠芬曰。
乔虎行摇了摇头,曰:“鲍天施不过三十一二岁,谁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反正,上一任教主死了之后,鲍天施就出来继任教主了。”
黄忠芬曰:“这奸人高深莫测,对他一定不能大意。”
“宁老弟没找到,现在吾等怎么办?”风藤挑对黄忠芬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