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声势浩大的质疑,陈韬不由得望向了田东升,以为田东升会进行解答。
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田东升只是淡淡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并没有介入的意思。
“难道他还不知道事情的经过?”
这使得陈韬眼前一亮,立刻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看来,田东升身旁的那名打电话的中年人只是打听到了陈韬昨晚被打劫,以及刀疤脸壮汉承认与田东升有关的事情。
至于他们为何打劫,以及金花婆婆的细节,似乎现在还不知晓。
说起来,这也跟陈韬有关。
陈韬先前告诉大家昨晚遇劫的事情时只提及到了田东升,那么打电话的中年人查询的重点是陈韬有没有遇劫,以及有没有涉及田东升。
至于其他的事情,由于事态紧急恐怕他并没有进行打探,而对方肯定也不敢瞎说。
“田家主,他们是在为难我呀!”
因此,陈韬眼珠骨碌碌一转,随后故作不满地向田东升说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行劫,他们应该去问那些歹徒,而不是在这里声讨我!”
“你放心,那些人很快就会过来,届时大家一对峙,一切就会水落石出。”
那名中年人冷笑一声,认为陈韬是被踩中了痛脚。
很显然,田东升知晓陈韬是地级修为的高手,除非其脑子进水了才会派一群黑道的混混去打劫,这岂不是搞笑嘛!
更何况,田东升家缠万贯,完全没必要去打劫陈韬。
所以,他认为这件事情里面有着巨大的纰漏,十有八九是有人打着田东升的旗号行事,这种拉虎皮扯大旗的事情在社会上很常见。
“对,等人来了就能真相大白!”
“田家主绝对是冤枉的!”
“他擅闯咱们驻地,一定要付出代价!”
现场的人们也跟着嚷嚷了起来,大家既然能参加此次江南省的武道大会,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也看出了这事儿的蹊跷,故而纷纷站队田东升。
“切!”
陈韬瞅了一眼那些群情激愤的人们后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连事情都没弄清楚就开始大肆鼓噪,也不怕等下尴尬了。
“肖师妹,咱们到底也算是一家人,你就这么看他们欺负我这个外地人?”
无意中,陈瑶的视线落在了人群中的肖颜身上,嘴角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后,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向其求援,似乎在人们的声讨中乱了阵脚。
他现在故意示敌以弱,表现得越是委屈,那么等下的反击也就越犀利。
“田伯伯,他也是受害者,万一这事儿是个误会,还望您能宽宏大量放他一马。”
虽然心里看不上陈韬,但面对他的“求助”肖颜又不能坐视不理,于是沉吟了一下后向田东升说情。
她现在已经看出来了,肯定是有人打着田东升的旗号在外面为非作歹,而陈韬没有查明就登门大闹。
陈韬固然有错,可这毕竟是田东升的地盘,出了这种事的话田东升身为东道主难辞其咎。
所以,在肖颜看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对双方都好。
不知为何,肖颜感到有些心神不宁,总预感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似的,所以还是觉得低调处理陈韬的事儿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