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吟月微低着头,“嗯,表嫂,我知道的。”
“再说,这可是要与你相伴一生的夫婿,吟月可得好好看看,母亲先前已看过一回了,现在留下的人选自然都是过关的,不要害羞,待用完晚膳后回去与二舅母好好看看。”许知意笑了笑,说道。
“是,表嫂,我明白了。”姜吟月笑了笑说道。
……
夜幕降临,夜色中,一人身披玄色大氅骑了马从宁远侯府门口而出,风声呼啸,衣角翻飞,猎猎作响。
景府,门口还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喜庆祥和。
“世子,我家那小子应当还在屋内,直接去他院子找他便是。”景老爷子抚着胡子笑了笑。
“谢过景伯。”许是因为着急,顾清珩说完便转身直奔景喻的院子。
屋内,景喻今日较往常早睡了一刻,正窝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猝不及防,被子被人掀开,冷气直直窜到他身上。
“谁啊!大半夜的搅人清梦!”
景喻睁开眼看清来人后,轻叹一声,“不是,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这来干嘛呢?”
“抱歉景喻,需要你跑一趟侯府替我夫人诊脉看病。”顾清珩皱着眉,语气里的焦急毫不掩饰。
“怎的了,嫂夫人发生了何事?诶?你们侯府里头的府医哪里去了,怎么大晚上的舍近求远。”景喻听完顾清珩来找他的缘由后,急忙起身穿上衣服,边穿着靴子边说道。
“过年,府医休假了。”顾清珩见景喻穿的差不多了,朝着衣架走去拿了件披风催促着,“快些。”
“大哥,我的清珩兄,我已经很快了,等等等等,我鞋还没穿好啊!”
景喻接过顾清珩手里的披风,匆忙而出。
“我怎么记得李太医家离宁远侯府就挺近的,这么着急怎不去李太医府上。”
此时,空中飘起了小雪,顾清珩骑着马领先一步,景喻在后头追着。
风有些大,景喻依稀听见顾清珩说:“李老太医年事已高,夜深天寒,不便请他。”
“唉行行行,谁让我年轻呢,唉年轻好。”景喻笑了笑说道。
宁远侯府,芳意苑。
“小姐,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有?”春柳用手顺着许知意的背,一手端着茶杯,满脸担忧地望着许知意,连称呼说错了都未发觉。
“现在好多了。”许知意摆了摆手,接过春柳手里的茶,喝了几口。
顾清珩领着姜怀义在京中逛了一圈后,回府时绕去了叶世安开的天香楼,带了些夜宵回来。
不料许知意刚吃下没多久,便天昏地暗地吐了起来,这一吐,甚至将晚膳也给吐没了。
如今缓过来了的许知意,摇了摇头,抚上了小肚子,“完了,我又该饿了。”
“世子爷回来了。”
顾清珩领着景喻进了房门,快走两步到许知意面前,眼神关切,问道:“可好些了?”
“好多了。”许知意点了点头。
“见过嫂夫人。”景喻拎着药箱上前,拿了一方丝帕盖在许知意的手腕上。
“劳烦你了。”许知意经过一番折腾,声音也有些哑。
景喻坐在一旁诊脉时,顾清珩则是站在许知意身旁,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景喻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