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是薛氏的动作很不自然,像是在忍耐着他的靠近,又不得不靠近。
“无碍,这等大事,妾身怎能不在?羽柔,怎么不喊人?平日里,你不是惦记着爹爹吗?”
南羽柔的压下了一抹不屑,乖巧的喊着:“爹,祖母,羽柔来晚了。”
老夫人看向南羽柔的视线也很奇怪,既尊敬,又不喜,导致回应的话都略显僵硬,“嗯,你总算来了。”
薛氏皱眉,给女儿解释了一句:“羽柔一直身体不好,只能卧床休息,未能来给祖母请安,羽柔,快跟祖母道歉。”
南羽柔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在母亲的盯梢下,还是很规矩的行礼:“祖母,我错了,待身体好了后,定会日日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的心里舒坦了些,“不舒服的话,可有请大夫来瞧瞧?”
在场唯一的大夫·南轻棠看了一眼表示,面色红润,身体矫健,目光有神,身体好的不得了,可以说是全场身体最好的那一个了,哪里需要卧床休息?
这一家人真有意思,各个都是满嘴谎言,披着假面。
许是南轻棠的眼神太过戏谑,薛氏不自觉的看了过去,面露微笑,温和的说道:“这位是七姐儿吧,没想到疯病好了后,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南轻棠顺着喊了一声:“薛姨娘。”
“羽柔,今后多多照顾妹妹。”
“娘亲,女儿知道了。”
老夫人并不想薛氏和这孽女有什么瓜葛,直接打断了:“好了,寒暄改日再说,从今日起,公中之事便交由你了。”
“是,娘,银梅省得了。”
事情一锤定音,薛氏的地位一跃成为侯府的女主人,就连抬妻典礼都定在了几日后,显得很匆忙,却又很隆重。
南轻棠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刚刚的事,这薛氏母女在侯府的身份地位着实怪异。
其一,没病却装病,深居闺中,不常出现。她可不信有人能十几年如一日的呆在小院子里,还没被憋疯。
其二,薛氏对待永安侯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夫妻,说一声相敬如宾都是客气了,而且永安侯的态度也是恭敬有余亲昵不深,这二人好像隐瞒着什么。
其三,这抬妻抬得太快了,前面没有半点风声,像是突然做出的决定。
不过这些事暂时和她没关系,她拽回思绪,更忧愁自己肚子里的崽,愁死她了。
“七妹妹。”
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停下脚步,看向拦路的人,眯了眯眼,笑着道:“哟,二姐姐,稀奇呀,你居然主动来找我。”
南秀丽忽略了她话里的戏谑,紧绷着脸,压低了声音,“七妹妹,我们合作吧。”
她难得愣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没听错吧?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合作吧。”
她嗤笑一声,抬脚就要走。
南秀丽忍不住了,拔高了声音,“薛姨娘出山了,你如果不跟我合作,你会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