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刚分开的第二个晚上,早弥就拎着一袋感冒冲剂和胶囊,从车里出来后站在太宰治的出租屋门口,杵在房门前迟迟不肯进去。
原本今晚是想送完晴香就回港黑休息的来着,结果就因为太宰治一通无理取闹的电话开着车又跑了回来,还顺道去了趟药店。
早弥盯着那扇大门,人到了门口就是不进去,非要看看这准备唱哪出为止。
果不其然,明明听到汽车的声响却没看到本人的五分钟后,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条缝,屋里的人缓缓把半张脸露了出来,一只死鱼眼死死的盯着早弥卿实,像是在控诉她既然来了为什么还不进屋似的。
“……你怎么不进来?”太宰治幽怨得跟个独守闺房的小媳妇儿似的睨着她。
早弥十分不走心的抬手,指节屈起照着他的腮帮子上敲了两下,完事儿之后还顶着一脸的懒散笑容道:“我妈妈教过我,进别人家之前得先敲门。”
“可你刚才是照着我面门上敲的。”
“有什么区别,不都是门吗?”
“……”太宰治闻言刚想翻个白眼,嗓子却是一阵不适,最终还是咳嗽了几声出来。
“咳咳……”
听到这声的早弥也不拿他打趣了,走近了些许伸手将他额前的碎发撩开,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她垫着脚,他弯着腰,好让她直接用额头贴上去探温。
早弥一顿,只觉相贴的额头上传来一阵阵的烫意,她拧眉看着他,略感担忧的问道:“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折腾成这样?”
太宰治垂着眸,眼尾弯成分外委屈的弧度,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子弯下腰,离开她的额头,趴在早弥的肩上难受的哼哼了两声,时不时还会再咳嗽一下。
早弥被他的重量压得往后踉跄了两步才堪堪稳住身形,一只手握着门把手将门全部打开,另一只手扶住太宰治的后颈,一点一点的往里面挪动,“你先站好,我这样走不了路。”
太宰治闻声抬了抬脑袋,把身子从她身上抬了起来,带上门跟在早弥身后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