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弥走到落地窗旁,看着舱外的染上黄韵的云彩和黄紫相间的天空,以及巨大的埃菲尔铁塔,末了转过身问:“他拒绝你的帮忙了吗?”
穹点了点头。
也许是不放心这些东西交给他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又或许是对于这个赌场的依恋,总之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西格玛先生并没有听取他的意见,让自己多少帮他点忙。
自己闲的要命,而他整天跟个大忙人似的。
这两天晚上自己一直守在办公桌旁边,这人遇着难处理的数据都不带说一声的,他杵在那儿用资料文件纸折了靠二十个纸飞机,专门照着他脑门儿上飞,结果就是小经理抓着头皱了的飞机站起身朝他大步而去。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死死捂住嘴,西三岁绝对会把那一堆玩意儿塞进自己的嘴里。
被插了一脑袋纸飞机,少年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趴在桌子上,伸手摸到头顶一个一个往下拆,有几个不小心扯到头发丝儿了,又会倒抽着气绕了好几圈把它给拿下来。
再看经理办公桌那边,那条赤色的小蛇正立在桌边上,用尾巴卷起差点掉在地上的钢笔,而后还给了身旁坐着的那号人,小脑袋高高地扬起,一脸期待的眨巴着金色的竖瞳,而后便收获了西格玛一个带着夸奖意味的抚摸。
全然像是没看到一边饱受摧残的主人一样,跟西格玛一致纯纯把他当成了空气。
“……”
有时候他就是有些疑惑,这条长虫不是自己的血造出来的产物吗,为什么除了打架的时候,在平日里整天粘着西三岁,待他就像是个不熟且不称职的父亲似的?
早弥看着两人这种你不见我我就去找你的相处方式莫名感觉有些眼熟的头痛,捂着额头不适的叹了口气,“我先走了,消失了有些时日了,再不回去家里那位指不定又会往死里作妖。”
“不再喝杯茶了吗?”少年起身,笑着指了指面前的白瓷茶壶,“昨天新到的红茶,要不要尝尝?”
早弥嫌恶的皱了皱眉,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以往和森鸥外在顶层谈这谈那时喝的红茶水,摇了摇头后就此拒绝了下来。
“……我对这个有阴影,还是算了,别忘了替我跟西格玛说一声。”
穹心里有了个猜想便也见好就收,在早弥即将踏进虫洞的前一秒出声叫住了她,笑了笑:“那姐姐也帮我替太宰治带句话吧。”
早弥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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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准时下班的太宰治踩着几节阶梯下了楼,一转眼便看到了上午无端失踪的某人,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更深了些。
“玩够了?”
早弥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没有多言,转身默契的朝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太宰治看着早弥卿实那副欲言又止憋了半天的模样最后自己主动开口道:“怎么了?”
早弥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盯着面前的黑发青年,“我今天去找小穹来着。”
太宰治莞尔:“我知道啊。”
早弥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道:“他让我给你带句话。”
太宰治疑惑地眨眨眼,抬手示意她继续说:“展开说说?”
“……”早弥心死如灰的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太宰治。”
“……”
“……”
“……没了???”
“哦,还有一句。”
“什么?”
早弥尽量绷着脸部的肌肉,神色平淡继续回答:“等着蹲局子吧,妻管严。”
“……”
“……”
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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