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了,这五贝勒平时看着不显山露水,这会子不会是觉着自己也有把握搏一搏吧?
说实话,乌苏里这个政治门外汉都能想得清楚康熙对着蒙古和朝臣的态度。
这别的不说,光五贝勒是太后养大、背后有蒙古背景,完全就先天丧失了登上皇位的优势啊。
这一点连十贝勒都想通了,五贝勒居然钻了胡同。
沉默是此刻的背景,乌苏里默默喝了口茶静静。
刘佳氏嗫嚅开口:“玉琳……”
“唉,有什么话直说吧,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性子。”
刘佳氏有些无奈,五贝勒的决定她无法改变,但她是五贝勒的人,只能选择他了。
“往后或许我不能常来你这儿了。”
乌苏里目光扫过忐忑不安的刘佳氏,问:“这些天五贝勒对你怎么样?”
刘佳氏默然。
乌苏里懂了,唉这世道。
“不常来就不常来呗,我心里是认你这个朋友的。”
刘佳氏泪哗的流了,泪眼汪汪看着乌苏里。
见着眼泪乌苏里浑身都不舒服,又想起刚刚没说几句就红着眼生气离开的二儿子,“快别哭了,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也别想那么多,你就好好顾着自己和孩子。”
刘佳氏擦了擦泪,难得细声细气的说:“嗯,我知道。”
多年的好友要装作疏离,乌苏里这心里有些难受,但也清楚这是没办法。
小安子蹑手蹑脚站在门外。
“侧福晋,主子爷派人回来说,今晚回来的晚不必等了。”
乌苏里忽感脸上一凉,伸手摸了摸,原来有滴泪。
“去提些爷爱吃的菜送去,小安子记得让爷多吃些,早点回。”
小安子瞧了眼屋内灰蒙蒙的,只看见侧福晋坐在椅子上的轮廓,声音响亮的应了声。
“侧福晋,主子爷知道您要说这,让您别担心。”
乌苏里呆呆看了会门外有些黯淡的天空,什么时候才能过了这道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