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胤禛压着嗓子,语气似重可声音轻的仿佛风。
“福晋,你这是在逼爷?”
质问语式却满是笃定,声音如浸透了紫禁城冬日的寒雪一般,泛着彻骨的冷意。
“妾不敢,妾是在劝妾的夫君。”
胤禛唇边兀的漾出一声轻哼,令乌拉那拉氏浑身僵直。
“爷若真的为乌苏里氏好,还请爷慎而慎之。如今乌苏里氏膝下已有四子,是皇室中唯一有封号的侧室。”
“如此……还不够吗?”
最后一句话带着微颤而轻轻,不知是在问谁。
胤禛深吸一口气,面色如深渊冷潭,怎么够呢?
那是玉儿靠自己得到的,他给的太少。
乌苏里皱起眉,总觉得今天的乌拉那拉氏的行为有些异常。
对峙的两人胶着,谁也未再开口。
“福晋这是何苦?”
又对意柳道:“还不把福晋先扶起来?”
起身虚抚了一把她,“福晋有什么事慢慢与爷说便是。”
乌拉那拉氏自嘲勾起唇,眼神盛满了挫败望着乌苏里,背脊笔直站起。
若是真的能好好说就好了。
乌苏里扯了扯胤禛袖口,示意他赶紧说句话。
胤禛偏过头,反手紧握住她的手。
乌苏里叹了一声,正是风头浪尖的时候,也不必为了这件小事就闹得不愉快。
这件事最终还是她做胤禛心里的恶人了。
“爷,带上耿氏和钮祜禄氏不过是件小事罢了,福晋也是替您考虑,不如就带上她们吧。”
若是有花招,估计也是对着她来的。
不过,今年的蒙古之行会如往年那样顺利渡过吗?
乌苏里心里略有打算,带上她们也不是不行。
胤禛更生气了,沉声道:“那就带上吧。”
松开乌苏里的手,冷着脸起身,“爷还有公务要忙,福晋早些回府。”
乌苏里身形一滞,“妾先告退。”
说罢,快步追上怒气冲冲的男人,不顾男人躲闪的死死挽着他的臂弯。
乌拉那拉氏迈着跪僵的腿坐定,默声讥诮望着两人依偎的背影,轻声自嘲:“在他心中,我什么都比不上她。”
意柳身子一僵,劝道:“可福晋毕竟是主子爷的嫡福晋。”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