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负责扫燕回院附近的太监也是爷的人吧?”
此话一出,冬梅姑姑的脸彻底白了。
沉默了片刻,她才故作镇定的问:“侧福晋,奴婢不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要我说清楚点吗?”
乌苏里下意识屈指轻点膝盖,语气冷静缓缓道:“燕回院外那个黑脸的洒扫太监,还有后门那个哑巴马夫。”
“院里的人,你和夏桃。那个夏桃不是普通宫女吧?身上还有点功夫。”
乌苏里斜了眼跪在面前的人,轻哼了一声,“真当我不知道,不过是知道你们跟前院扯上关系,我觉得无所谓所以就没管。”
“还有我每回出门,除了我带的那些人,身后还经常跟着几个尾巴,这些事你也知道吧?”
冬梅姑姑抬头,干脆问道:“侧福晋什么时候发现的?”
“明面这几个人,你们来的不久我就发现了。背地里那些人,是我怀阿正的时候发现。”
那时候胤禛给了玉印和信物,她就明白曾经感觉总有人盯着自己,这根本不是错觉。
“侧福晋果然不一般。”
“是不一般。”乌苏里倍感无趣的闭上眼眸,自言自语道:“在知道枕边人暗地监视自己,都能当作不知道,可不就是不一般么?”
“我知道你们是他的人,所以这次我不会说什么,但我的私事你管不着。”
“出去。”
冬梅姑姑心尖一颤,“是,奴婢告退。”
出了门,冬梅姑姑忽的有种面对胤禛的感觉,随即不由一笑。
难怪侧福晋更偏爱信任诗瑶那傻姑娘,还以为是诗瑶伺候的时日久。
“姑姑怎么样?”
诗瑶迫不及待地跑上去询问。
冬梅姑姑看着诗瑶那张挂着急切的面容,心中感慨,这么多年了只看走眼了侧福晋一人。
“唉……”
听到冬梅姑姑叹气,诗瑶就知道结果如何,灰心丧气的去找方生一吐为快。
整理好心情,冬梅姑姑喊了个人去前院。
傍晚胤禛回府,高公公立刻通报了燕回院传来的消息。
原本打算晚上去燕回院的胤禛忽的生了退意,一时表情都有些恍惚,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此事当真?”
高公公难言望了眼胤禛,迟缓道:“……是冬梅姑姑派沉夏来的。”
胤禛心神不宁回了屋,孤身一人坐了许久。
“苏培盛,你说玉儿会不会是一直在心里记恨爷?”
苏培盛差点没跪下,哎哟我的主子爷,侧福晋怎么可能会记恨您?
可以己度人,若是发现自己枕边人在自己身边按眼线,这放到哪个人身上都有些难以接受吧?
“……主子爷,高公公不是说侧福晋不在意这事吗?”
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心。
胤禛望着自己的手掌心,“真的吗?”
“奴才觉着侧福晋若是真的记恨您?也不至于从未在他们面前遮掩过什么,反而一直都是坦坦荡荡的。”
苏培盛苦着脸,小心翼翼的回。
“要不您亲自去问问侧福晋?”
胤禛脸上没什么表情,听了这话第一反应是起身往外走,可走了几步又停下。
反反复复的天都彻底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