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也能给蒋大伯三叔,还有林父林母家中送些,让他们尝个新鲜,若是喜欢,到时也可以拿种子去种。
等忙完这些,又是两天过去了,蒋子尧想到之前让县城裁缝铺掌柜做的东西,便寻了个借口,跟林清说了一声,独自去县城了。
说是借口,其实也是蒋子尧想了解的,就是关于县城书院的事。
如今家中原身留下的书本他已经看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些好不容易在原身记忆中翻出来的考题,以及原身之前读书时夫子出的题目,以此写了不少文章。
但蒋子尧并不知道自己如今水平如何,当今之计,最好的就是找个夫子,跟着学习才是。
记忆中,镇上有个私塾,是位老秀才开的,束修要低一些,一年四两银子,再加上节日给夫子的礼物和平日用的笔墨纸砚书本之类,一年约摸花费七八两银子。
原身当时就是在镇上学的。
不过相比于镇上的私塾,蒋子尧还是比较倾向于县城的书院。
一个私塾,一个书院,一听就知道差别大得很,而且书院中师资什么的要比私塾好很多,唯一不太好的就是,书院的束修比较贵,一年似乎便要十几两银子,还不带平日的笔墨纸砚书什么的。
原身当时也是因着银钱问题一直在镇上读的。
不过对现在的蒋子尧来说,离下一次院试还有两年时间,即使他要在书院呆两年,这两年的‘学费’他也能负担得起,哪怕再加上一些杂费……实在不够,他也有法子凑齐。
今日比较巧,村中另一户有牛的人家要去县城,也有其他几人跟着一起,蒋子尧就搭了他的车。
车子缓缓驶向前方,蒋子尧将稍后去县城做的事在脑中理了一下,便抬起头朝四周望去。
这条路要顺着河道走一段,道路旁都是田地,水田上密密麻麻的稻秧一个挨一个,给光秃秃的水面披上一层浅绿色的薄纱。
但更多的地方,还有不少农人劳作的身影。
没走多远,就看到一旁的小路上一瘸一拐的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衣衫褴褛,腿脚似乎并不好,走动起来身形幅度动作很大,气喘吁吁的。
只一眼,蒋子尧眸光便是一冷,原本正跟坐在一旁的村人说话,还有些温和的脸也瞬间冷凝。
村人察觉不对后,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即失声叫了起来:“这不是余二进吗!”
怪不得蒋子尧脸色不好,这人当初可是半夜进了蒋家,听说蒋子尧夫郎还见血了!
这一声不算小,又是自己的名字,正在自顾自走路的余二进自然听到了,他刚抬起头,眼珠一下子就瞪圆了,似乎是遇上了什么惊恐的东西,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只发出‘嗬嗬’的声音。
突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倒在地上,他顺势翻了一个身,径直从小路上滚到了下面的旱田中。
因着这块旱田跟小路有些高度,他摔下来后人坐在马车上便看不到他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