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丁若兰就感到自己总是很累,打不起精神,到了医院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来,医生也只是说,让她不要思虑太重,放宽心,好好休息,然后给她开了一些安神的药。
不光累,她还容易发脾气,容易急躁,无论看谁都不顺眼,总想找茬吵架。
孩子们好好吃着饭,她盯着他们突然就会发难,“为什么不吃蔬菜?你们不知道人生长需要补充维生素吗?就只是挑着肉吃,我和你们说过多少遍了,为什么就是不听话!为什么就是要和我对着干!”
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生气,孩子们既觉得委屈害怕,又感到莫名其妙。
只是吃菜吃肉的小事情,妈妈为什么这么歇斯底里。
好好的一顿饭,谁也没有心情继续吃下去了,放下筷子,孩子们就躲进了自己房间。
只留下丁若兰继续发泄,“走什么?才吃了多少就要走!晚上饿了不要偷吃零食!”说着又将怒火对准了保姆,“你们,今天晚上不许给他们做吃的!”
保姆猛点头,不敢说话。
丁若兰仍旧觉得满心烦闷,于是出门绕着花园散步挥散坏心情。
而另一边在三儿姐家的盛京承也感到心头窜着一簇火,灼的他哪哪儿都不舒服。
饭桌上满满当当都是三儿姐亲手做给他的饭,以往他可是非常喜欢的,说回到家看到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女人,让他有家的感觉。
可是今天,一样美味的饭菜,可怎么也无法满足他的味蕾,吃了几口后,他把筷子“啪”一声按在了饭桌上,吓了三儿姐一大跳。
“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吗?”三儿姐有点瑟缩地发问,一脸阴郁的盛京承让她感到陌生和害怕。
盛京承冷冷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而是摸起桌上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三儿姐见状急忙拿起打火机,打了火给他点上。
火星忽明忽暗,烟雾袅袅飘起,掩映在烟雾中的盛京承仍旧脸色阴沉,吸烟也无法缓解他心头的烦躁情绪。
他在家里顾忌着孩子,而且丁若兰也不喜欢他抽烟,所以在家里的时候,他尽力克制自己。
但是在三儿姐这儿,一切都是他说了算,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想抽烟就抽烟,三儿姐不但不制止他,还会亲手给他点烟伺候他。
在三儿姐这里,他觉得自己就是这块地盘的王,可以在这栋房子里为所欲为。
以前,不管有多大的压力,只要吸口烟,他紧绷的神经总能得到缓解。
可是,这一次,无论他吸进去多大一口尼古丁,都无法减轻心头的沉重感觉。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烦躁的在房间内转圈走路,可是越走越躁动,干脆换了个地方走。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厨房,一眼就看到了案板上锋利的菜刀。
在白光的照射下,刀刃反射着在他看来刺眼的光,他忍不住走了过去,手自动伸过去,握住了菜刀的刀把。
他举着菜刀,将刀刃对着自己,看着锐利的刀锋,他感到自己心头的烦躁情绪好了一点。
于是,他就继续保持这个姿势,也不管这样看起来多么诡异危险。
三儿姐在一样眼睁睁看着盛京承一系列反常的举止,当她看到盛京承握着菜刀发呆时,突然想到了平时在网上看到的一些新闻。
男人将女人杀死分尸,神经病发病把人打个半死,男人因为在外压力大回到家就把戾气全数发泄在女人身上……
越想越心惊,三儿姐心头惴惴不安,她悄悄挪动脚步,恐怕惊动盛京承。
退回到饭桌上,摸到自己手机,她轻手轻脚移动到门口,摘下挂在门口的包,盛京承突然转头看向门口的她,吓得三儿姐“啊”的一声尖叫,急忙打开了门,夺步冲出了门外。
老娘这段时间绝对不回来了,也太吓人了,小命都差点没了。三儿姐边想边迅速坐进车里,车子如离弦的箭,“唰”得飞速窜出了车库,快速驶离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