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歆雅的世界里,一切都变得暗淡无光。
她的丈夫,她的爱情。
她的未来都在苏瑾挽那个比狐狸精长得还勾人的女人,出现的那一刻变得毫无意义。
她疯了很多年,也治了很多年。
这些年她的病情时好时坏,偶尔好了很多,能像个正常人那样生活了。
可转眼只要是一听到,或者想到那个女人。
她就会骤然情绪崩溃,就像此刻,那种失望跟绝望让她感到窒息。
芸姨原来就是那歆雅的专护医生,看见她犯病,很快就拿来了镇静剂给她注射上。
打完镇静剂后,她那双原本扭曲的脸猝然变得茫然,眼神也随之变得空洞。
宋岩把她抱起,送到二楼的床上躺好。
不出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夜开始变得安静,他捡起沙发上的手机,想开机又没勇气面对。
最后把手机丢到一边,关掉客厅的灯。
让自己陷入黑暗之中,点燃一根烟,试图用尼古丁来缓解自己的焦虑。
宋维清是在三个小时后回来的,他一进门就发现客厅有一股浓浓的烟酒味。
茶几上放着一瓶快要见底的洋酒,烟灰缸里堆满了燃尽的烟头。
听见他爸的脚步声,宋岩抱着头,痛苦地看着他。
喃喃道:“爸,阿娇不是您女儿对不对,她不能是您女儿啊!”
“我爱她,我真的很爱她。”
说着他蜷缩在沙发上,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道:“爸,如果没有阿娇,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这声音充满了破碎感跟绝望。
他的胸口就像被铁锤一下又一下的重击,碎裂感,疼痛感,席卷全身。
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闷的他喘不过气来。
呼吸越来越困难……
“阿岩,对不起,是爸爸对不起你。”宋维清像小时候那样,目光温柔地摸了摸儿子的头。
他的心里同样痛苦,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快崩溃了。
他疯狂地拨打苏瑾挽的电话,想问问她是怎么回事儿。
可她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宋岩猛然摇头,他的声音变得嘶哑,“爸,我不信,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如果阿娇是您的女儿,您之前怎么不说?
我给您看过她的照片,也跟您说过,她是苏瑾挽的女儿。”
说到最后,他颤抖的声音变成了嘶哑,像一头受伤的小兽般绝望,“您当时为什么不说?”
宋维清闭了闭眼睛,拿起茶几上还未开封的洋酒,打开猛灌一口。
随后给宋岩倒了一杯,两父子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过三巡,两父子都有点晕了。
宋维清神色有些恍惚道:“我跟灏天原来是关系特别好的兄弟,那时候只要他在A市,我们几乎形影不离。”
“瑾挽第一次来A市上大学,灏天正好去出差,就让我去接她。”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她站在人群中特别显眼,美得像一幅画儿。”
“我当时就对她心生好感,但瑾挽是我兄弟的女人,况且我已经跟你妈结婚而且有了你。”
“所以我把对瑾挽那份好感放在了心里,灏天年轻的时候很有野心,性格也不安分。”
“他经常背着瑾挽去搞一些小动作,刚好瑾挽又是个特别聪明的女人,她总能抓住灏天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