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栀栀还是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那段往事，挣扎之下，犹豫着说，“只是普通农户，你从小就在那里长大吗？”

“不是，”慕修野淡淡道，“听说，十岁时撞到了头，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慕修野语气很淡，仿佛只是说起陌生人的故事一样。

而乔栀栀却忽然想起，慕修野刚刚被带回镇国公府时，浑身上下全是被凌虐过的伤疤，林采薇心疼坏了，急忙给他敷药。

年幼的乔栀栀，就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看着陌生又英俊的小小少年。

身上的伤疤狰狞可怖，有划伤、鞭伤、踢踹留下的淤青……都是经年累月，一层叠着一层。

林采薇温柔地提醒他，“这药或许有些疼，忍不住就叫出来，没事的。”

小小少年冷着脸。

即便疼地冷汗透湿衣裳，却也紧咬牙关，不吭一声。

小乔栀栀嫌弃地想，逞什么能啊，嘁。

慕修野谈起那对父母的死，言语间没有一丝悲伤难过，想来，那对爹娘一定从来没有善待过他。

乔栀栀回想起那一幕，心脏深深地疼了起来。

“不说这个啦，”乔栀栀不忍心再问下去，急忙转移话题，“这些都是你出宫之后想的？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想的这么周全？”

“嗯。”慕修野淡淡应道。

乔栀栀拿起一块冰凉的西瓜咔嚓咔嚓啃着，眼珠一转，“顾长安还真是聪明，她要是不晕，我真不知道那种情况下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