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静静的围坐在月下的圆桌旁,庄月环叹了口气说,“这事还得从十年前说起……”
“你们大丈夫们在外,争着得失荣辱,忧苍生,济天下。我们不去想,也管不了。我们女人呢?”说着庄月环看向党暄妍,“就是操心家里的孩子们。”
“妍姐姐痛心于家里的孩子受自己牵连,承受着不该他们承受的委屈。而让我忧心的是我家玖儿的健康。”
“十年前,也不知怎么了。平时健健康康的玖儿突然得了一种怪病。”
“整整十天,一睡不醒。那次可是吓死我了。伯远请来了好些名医大夫,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都开始准备后事了。”
“好在这孩子第十一天醒了过来。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的,说是做了一个噩梦。”
“我和伯远以为孩子是招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请来了好些法师大能。但都没有用,也不见好转,孩子还是莫名其妙的就一睡几天。”
“再后来,呵呵,我和伯远都习惯了。没事就品着这孩子,我俩发现,这孩子不能累着。一旦劳累过度,或者受到刺激就会睡上几天。”
“比如法师过来做法的时候,或者名医过来用药的时候。孩子总会犯病。”
“再后来索性就不再请这些人了,他们口中的话不是遮遮掩掩,就是故弄玄虚,更有甚者恐吓威胁。反正没有一个能把‘病’治好的。”
“说起这事,当时在舞梁内城,还风言风语了好一阵呢。是吧?老爷”庄月环对着薛伯远说,薛伯远点点头。
“其实吧,我跟伯远观察的还真对了,玖儿不疲劳,情绪也平稳的时候。这孩子就不发病。三年前,玖儿十五岁了。伯远就让他进了君正书院,特地跟君正书院的山长打好了招呼,为玖儿开个特例,很多劳累的课程尽量减免。”
“玖儿这孩子倒是挺聪明,成绩总是很好。我和他爹都知道,他是不可能用力学的,即使如此也总是名列前茅。”
“可能是望子成龙吧?伯远开始对玖儿期望值高了起来。也可能是这两年没有发病的缘故,我也不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