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禾呢?”薛玖这几日很少见到徐禾,于是就问一名亲兵。
“时才有人找,徐大人出去了。”亲兵回答。
“谁找?”薛玖好奇的问,并未听闻徐禾在舞梁城有什么亲戚朋友啊。
“一位姑娘,好像叫彩儿。”亲兵回答。
薛玖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原来是徐禾的春天来了。
“少爷找徐大人有事吗?我这就去寻徐大人回来。”亲兵说。
薛玖摆摆手,说道,“无事,让他忙他的吧。”
回到房间内,薛玖挑了挑书桌上的书。都是读过几遍的了,没有兴趣再读了。想想自己又在家中憋了几天,也该出去转转了,顺便买点新书回来。
带上两个亲兵,换上便服。薛玖悄悄的溜出了薛府的后门。
一路奔着自己常逛的书局去了。
走过几条街,薛玖觉得不对,身后有人一直跟着自己。
薛玖没有声张,开始带着两个护卫走小路。七转八转,将跟踪的人绕了个迷糊。
那人后来怎么也寻不到薛玖的踪迹了。左顾右盼的在思考,自己向着何处追。
这一追不好,追到了一个死胡同子里。
那人刚想往回走,却发现薛玖已挡在身后的路上。
“你是什么人?”薛玖问。
那人答道,“我是马夫,走迷路了。公子可知道出去的路?”
“没有出去的路灵。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跟踪我?”薛玖问。
那人陪着笑脸说道,“公子误会了,我又不知道你是谁?为何要跟踪公子?”
薛玖不高兴的说,“还会反问我了?你用你的猪脑子想想,你那句话能糊弄得过去吗?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
那人见薛玖这是糊弄不过去了,索性也不答话,沉默了下来。
“你再不答话可是要吃苦头的,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什么人?跟踪我作何?”薛玖的语气越来越冰冷。
对面还不答话。
薛玖迈步步子像对方走去。
只听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国公莫动手,他是我的人。”
薛玖闻声,向后看去,正式姌月楼的双彩儿。
只听双彩儿说道,“这个马夫,是我让他跟着公国爷的。”
“为何?”薛玖问道。
“因为怕国公爷有危险。”双彩儿回答道。
薛玖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双彩儿说,“姌月楼,国公当真只把它看成一座青楼吗?”
“如此说来这姌月楼还挺复杂。”薛玖说道。
双彩儿说,“简单的说,姌月楼就是临江王在舞梁的耳目。”
“难怪,一个堂堂的王爷也不至于去挣皮肉钱。”薛玖说,“如此说来,你就是临江王的暗线喽。”
双彩儿摇摇头,对薛玖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并不是临江王的人。只是借用临江王的姌月楼来接近国公。”
“接近我?”薛玖问。
“不错,奴家就是想接近国公,所以才进德姌月楼。这其中可费了我不少周折呢。”双彩儿说。
“直接告诉我,你的目的吧。”薛玖单刀直入的说。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交个朋友。”双彩儿答得也直接。
“这朋友二字,可大可小。往小了说,谁都能叫朋友。往大了说,活一辈子,没几个朋友。你要跟我做朋友,我不得不谨慎呢。”薛玖说。
“如果国公能谨慎的跟我做朋友,那也是国公瞧得起我。彩儿还有要谢谢国公呢。”双彩儿道嘴就像抹了蜜一样。
“好,说清楚你的背景吧。”薛玖道。
“国公可曾听说过三更会。”双彩儿说。
“没有。”薛玖摇着头。
“也难怪,国公人在沙场,心在庙堂。这江湖事又怎会了解?更何况是在江湖的黑暗面里生存的三更会呢。”
“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听这个名字,三更会是个暗杀组织吧?”薛玖问。
“不止如此,只要是有钱拿的生意,三更会都做。”双彩儿回答。
“有人到三更会买我的命?”薛玖问道。
“不错。”双彩儿点头说道。
“谁?”薛玖问。
双彩儿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个不能说,只能告诉国公一句废话,是国公的仇人。”
“确实是废话,那人多了。”薛玖道,“那能告诉我,我的人头值多少钱吗?”
双彩儿道,“三更会开出的价是九千八百九十八亿两白银。”
薛玖哈哈大笑起来,“这是我的人头,还是整个天下啊?我更好奇了,当真有人能拿出这么多钱?”
“自然没有。”双彩儿平淡的答道。
“那最后怎么办了?”薛玖追问。
双彩儿道,“双方的买卖没有做成。”
薛玖低头看了眼地面,而后抬眼看着双彩儿,问道,“你是三更会的人?”
双彩儿点了点头。
“你来替三更会给我递话。”薛玖说。
双彩儿笑道,“我只代表我自己。”
“那你是不是犯了门规?”薛玖问道,“将雇主的事说出来,三更会会允许吗?”
“我没说过雇主的事,我只告诉了国公爷一桩没做成的交易。”双彩儿说。
“这么说来,我现在确实是有危险的喽?”薛玖说。
双彩儿笑而不答。
“我想知道,”薛玖说,“我如果要雇三更会反杀,要多少钱?”
双彩儿媚眼笑得弯了起来,说道,“国公爷真会问话,奴家回答了多少钱不就是告诉了您对方的实力了吗?”
薛玖笑着说,“我与对方的人头价格,相差几何?”
双彩儿回答道,“不好意思,三更会的规矩,不做反杀的买卖。”
薛玖问,“你不是说,三更会,拿钱就能办事的吗?”
双彩儿道,“没错,这也是规矩。如果允许反杀的话,三更会以后就再也别想接到新的生意了。是不是这个道理?国公爷。”
薛玖点点头,“是的,不管是谁,都该爱惜自己的羽毛。”
“国公所言甚是。”双彩儿说。
“我还是有一件事不明白,还请彩儿姑娘解惑。”薛玖说。
“国公请讲。”双彩儿道。
“你我往日并无瓜葛,你为何要提醒我?”薛玖问。
双彩儿笑着说,“对于这个问题,也只能靠国公自猜了。”
说罢,双彩儿行礼道别。对墙角的辛马夫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