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乔听完便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种事情上是拗不过傅斯年的，只能跟着他一起赶往加工厂。

他们一连去了几个地方，温南乔连口水都没喝一口，连轴转了三个小时已是深夜。

傅斯年尽量不露出任何疲惫的样子让温南乔担心，轻声安慰：“没关系，还有剩下的八家工厂，不可能每条生产链都没有问题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对正常的原材料过敏。”

温南乔点头打起精神，去下一家。

然而直到快天明，他们排查完了八家工厂生产链，全都没有问题，没有出现过敏原。

从最后一家工厂出来的时候，温南乔看着天边升起来的旭日，整个人摇摇欲坠，脸色苍白透明。

傅斯年将外套披在她身上，紧紧搂着她心疼道：“咱们先上车再说。”

温南乔跟着他坐到车上，一直沉默。

就连司机也查出来了几分不对劲，不敢吭声。

傅斯年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开车。

温南乔望着加工厂越来越远，忽然问：“你说，是不是我的问题？”

傅斯年皱眉，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怎么可能是你的问题？你别多想。”

“不一定，既然哪里都没有出现问题，也没有人动手脚，那问题只能出在我这个主设计师的身份上了，我负主要责任。”

温南乔紧紧抱着自己，身体轻轻颤抖着，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精疲力尽的蝴蝶。

明明外面渐渐阳光灿烂，她却浑身冷得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