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都是他们来找我们麻烦,要是再晚一点没准我家彬彬已经命丧黄泉了,现在你居然敢跑过来,跟我说算了?”
镇灵局里,一名玲珑娇小,保养很好的妇人怒声咆哮。
她叫做许秀兰,是曹彬的母亲,此时正将曹彬护在身后,露出了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嶙峋。
“这……”前来调解的警员为难,可上头下了死命令,他只好硬着头皮承受怒火。
“我告诉你们这事情没完,公然召唤契约兽攻击军属,居然还有脸说要私了?”
由于这个世界常年爆发兽潮,军人的地位普遍很高,打骂伤害军属也比前世要严重许多。
那警员见许秀兰搬出伤害军属的罪名,连忙摇手打断道:
“这不是没攻击到吗?俩孩子都没有受伤,相反对面伤的很重,伤得最重的还是市里镇灵局大人物的孩子……”
“什么大人物这么厉害?可以在华夏境内无视法律?说出来让我听听看?”
警员自知失言,腿抖得越发频繁,转移话题道:“而且他们是在一中校外,没证据表明是他们主动来找麻烦,事实上,就是你儿子和他同学冲出校外,无缘无故殴打他,他在走投无路之下,为了活命不得已才召唤契约兽自保。”
许秀兰被这番颠倒黑白的话语气到了,指着警员说不出话来。
她心里一阵委屈,自家老公舍生忘死与兽潮作战,换来的就是这种结果?
说什么休假期间亲自出面不太好,以权势压人是徇私枉法的开端。
平日里过得清苦一些倒还罢了,母子俩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连自己家人都守护不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军人?
她也不指望当人上人,可最起码的公平总要争取吧?
“那就让他们也去告,我还真就不信了,他们能只手遮天不成?”许秀兰的倔脾气上来了,一拍桌面大吼道。
“你……”
那警员还想再说什么,突然扶住蓝牙耳机连连点头应是。
随后,他看向面前的二人,眼神古怪万分,“事情搞清楚了,你们可以走了,请您放心,我们会秉公执法的。”
在他的带领下,许秀兰与曹彬二人迷迷糊糊地离开镇灵局。
直到寒风吹来,这才回过神来。
“妈?这是怎么回事?”曹彬忍不住问道。
许秀兰闻言也有些不可思议,“难道是你老爹?不对啊,那个榆木脑袋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曹彬一听到老爹浑身一抖,哭丧着脸道:“妈,等会儿回家要是看到他老人家手摸皮带,您受累帮忙拦着点。”
“现在知道怕了?”许秀兰翻翻白眼,锤了曹彬一拳,“你当你爹老糊涂,不分青红皂白啊?人家都欺负到朋友头上来了,你当没看见才该抽。”
“嘿嘿。”曹彬憨笑。
还没等他高兴,许秀兰话锋一转,严厉道:“别高兴太早,帮朋友是对的,但你也不能主动打人吧?监控我都看到了,人家都没反抗能力了,你还跑过去踢人家,打坏了怎么办?你可以反抗,但不能主动伤人。”
“是,老妈教训的是,我知道错了。”
曹彬连连点头,不过却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甘越退出夺旗战时的大喊都有目共睹,他与咸宇不同有老爸兜底,别人想要报复也得掂量掂量,自然要尽可能拉仇恨。
许秀兰见状也不多说,带着他走向停车场。
与此同时,距离镇灵局大约隔了一条街的公园里,早一步离开的咸宇发现了戴着一顶鸭舌帽坐在长椅上的池晓蓉。
“5组,也就是中央专项调查组正在北江市进行扫黑除恶,甘越的父亲是其中一环,再等一段时间就收网了,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