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郁时安工作很忙,但新婚后,还是带陆琬去欧洲度蜜月了。
陆琬不在,云婳出门的欲望就更少了。
加之肚子越来越大,她多数时间都在家里待着养胎。
秦御来找她的频率变低了些,或许是和那天的对话有关。
平静地过了两个多月之后,云嘉诚开始着手安排云婳去西西兰的事情了。
中南那边,权书绮也收到了云婳要出国的消息。
她急不可耐地去找了权景梧理论,权景梧还坚信着权景肆活着的念头,从来没有停止过搜寻。
权书绮找到他的时候,手下正在给他复命。
他摆摆手让人走了,眸光轻慢地看向一旁怒气冲冲赶到的女人。
“你又来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杀了云婳吗?”
权书绮咬牙问:“她现在都要出国了,你怎么还不动手?”
权景梧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会儿,笑了,“怎么你看上去比我还想她死?”
“我当然想她死。要不是她,景肆也不会死。这个女人凭什么还能安然无恙地活着?”
“人我自然会杀,不过什么时候杀全看小爷我的兴致。权书绮,你是想教我怎么做事?”
“你……”
权书绮早想过在这个疯子手底下做事艰难,眼下她唯一想他去做的事情他都办不好,权书绮就更不想待下去了。
“权景梧,你是想等她生下孩子再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怜香惜玉了?”
“哈哈哈……”
他笑着从座椅起身走下,薄凉的眼掠过权书绮那张阴暗的脸,“我当然无所谓这个,只不过你这么坏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难怪我哥不喜欢你,权书绮,你确实挺让人讨厌的。”
权书绮脸上的表情绷了又绷,握紧拳头有些忧愤地质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啊。”
他姿态悠闲地在堂下拔了一根杂草,随意叼在嘴里,吊儿郎当地睨着一旁的女人,“连我这个大坏蛋都看不下去你,何况是我那心地善良的哥哥呢。”
权书绮:……
她冷笑一声,“说到坏,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坏的人吗?”
“当然没有了。”
他微笑,吐出嘴里那根草,背着手走了。
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云婳我会亲自动手,你别背着我搞小动作。”
权书绮站在原地,一张脸越发扭曲。
权景梧想做什么?
他要动手早就动手了,可偏偏到现在都没什么动作。
难不成,他一心认为权景肆没死,所以不想动云婳?
不行,不管权景肆是不是真的死了,云婳,都必须死。
权书绮眼眸掠过一道精光,转身离开。
……
云婳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去国外的时间也越来越近,原本日子很平淡地过着,直到薛仲怀忽然递了请柬到云家来。
云嘉诚看着请柬上的内容疑惑。
他们云家只是个生意人,和帝都官场一直没什么往来。尤其,是薛仲怀这样的大人物。
他忽然邀请他们去他的生日宴,而且写明了,是邀请他和云婳一起去的,目的是什么?
云嘉诚摸不着头脑。
一般而言,身居高位的官员为了避嫌,都是不会和他们这些富商往来的,免得被人抓住把柄,说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尤其薛仲怀这等清流,更是从来不屑于和富商结交。
“不管薛首长出于什么目的,你都和我去一趟瞧瞧。他为人正直,风评一向很好,如果能交这个朋友的话,对我们云家日后也有帮助。”
云嘉诚放下邀请函,说。
“好。”
云婳早就憋坏了,能出门,虽然是无聊的宴席,她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