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小时候的照片。”

元圆有些困惑，自己什么时候拍过照片，而且还穿着这么好看的衣服，元圆翻了几页，只有自己没有印象的照片是穿着精致的小裙子，后面自己稍微有印象的照片，衣服都是地摊上买的过季衣服，是奶奶过年赶集的时候去买的，小时候她最开心的就是过年的时候了。

再后面，就都是穿着校服的照片了。

“这是我什么时候拍的照？”元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疑问，她现在满脑子的问号，什么都搞不清楚。

“这个啊，两岁，我给你寄的衣服，没想到穿上刚刚好，小姑娘穿小裙子多好看啊，只是你长大之后阿妈给你寄的衣服你就不穿了，哎，我知道你是在怨我。”

元圆更迷惑了：“你还给我寄过衣服？我没收到过啊。”

“怎么可能，每年四季的衣服，我都会给你寄过去，少说也有二三十套，”赵娟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寄错了。

元圆按了下脑门：“没道理小的时候收到了，长大了还收不到了，元家没有女孩子，这些东西，多半是给卖了。”

怎么可能，赵娟的脑子忽然没有转过来弯。

元圆是看出来了，这是两头瞒啊，将她们母女俩玩弄于鼓掌之中。

赵娟回过味儿来：“你奶奶，对你好不好。”

元圆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好的不得了，一年四季的衣服都让我洗，饭让我做，庄稼让我种，学差点不让我上。”

“怎么可能，”元圆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打破了她所编制出来所有的梦幻。“我明明看到她寄过来的入学通知书，你的照片，这，都是假的！”

“假的，”元圆说的很直接，“学是我自己坚持上的，估计是怕你不给钱，这才让我坚持上下去。”

元圆看着自己这个老母亲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商议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您一直有给我打抚养费，但是我从上中学开始，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 我捡过瓶子，收过纸壳，发过传单，做过服务员，上了中学之后没有花他们家一分钱。”

赵娟听了嘴巴都张大了：“这个挨千刀的老太婆，当初说会好好照顾你，我想着他们求钱，花些钱能让他们对你好，也值了，每次给你汇款都斟酌再三，不能多不能少，少了怕你活不好，多了怕他们家更贪婪，结果我这二十多年的抚养费都没用在你身上，这是都喂了狗了！我就不该相信她。”

看着自己的母亲心疼的一下抱住自己，元圆早就过了那个坎，只能一下一下的顺着她都后背：“没事了，我现在已经熬出来了，前几天我知道这个事，我就马上查你的信息，一查到就过来找你了。”

赵娟胡乱的擦着眼泪：“我说你上了大学怎么还不来找我，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以为你怨着我，不愿意认我。”

元圆抓住她都肩膀：“妈，你别哭，你跟我好好说说，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奶一直跟我说你不要我了，我从记事开始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