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是不是再不怕挨饿了?
脑补不断,嘴角也上扬。
“哎哟!郭嫂子,跟着晚娘真是命好,这白面还剩这么多呐?”
陈春莲正带着儿子打柴归来,路过郭氏身边看着那一陶盆的面粉,羡慕得差点流出口水来。
这没逃难之前,各家各户吃顿白面都难,这姜家倒好,日日不是白米就是白面,还有陈瑜和晏珩那两个厉害的猎人,这肉食也是不断。
吃得顿顿比别家都好不说,关键是还量大,管够。
其他村民虽然靠着这山里物资丰富也饿不着,可毕竟谁天天喝野菜汤,吃山果子都会腻。
偶尔吃顿肉还吃得没滋没味。
“都是两个孩子在南垣城买了一路背进大山里来的。孩子们都是长身体的时候,眼下还有,自然是要吃好些的。”
郭氏敷衍一声,身体转了个圈将陈春花的目光挡住。
陈春花切了一声,拉着儿子向自家窝棚走去,“得意什么,不就是给人家家里看孩子的老妈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郭氏听得清楚,也不在意,手中动作不断,很快就开始在铁锅上贴饼子。
等烙得焦黄的烧饼出炉时,面香飘荡,距离较远的村民也开始纷纷向这边张望。
陈春莲本就是个爱八卦的,因为嫁的是本村人,如今逃难至此丈夫父兄儿子也是一个没少,在一众村民中很是有优越感。
之前在溶洞时,就没少传姜晚他们的坏话,此时更是将姜晚背了白面进山,正在烙烧饼的事情穿了个人尽皆知。
还时不时夹杂一句,郭氏任劳任怨给人当奴的见解。
可村民们看到的可不止这些,陈彪打猎回来,拎了一只还在扑腾翅膀的野山鸡找到了姜晚。
“晚丫头看看,我这只鸡能不能与你换两张饼子?你元爷爷年纪大了,啃一口肉跟要他命似的,这炖得软烂又耗时间,不如吃口面食舒坦。”
“元爷爷这是馋了。”姜晚笑着道,“山鸡给我,我让郭婶子给您包五张饼。”
郭氏烙的烧饼个大,一个有脸盘大小。
就陈彪这种大汉一顿吃一个也饱饱的了,这五个若是再配上其他吃食,够他们叔侄二人吃上三天的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下次猎到什么好东西,再拿来给你们尝。”
陈彪的这一举动,像是打开了以物易物的交易大门,村民们纷纷带了自己家的山货、蔬果、和野物来换面粉或大米。
姜晚也大方得很,几乎来者不拒。
除了换物的,也有用银钱来买的。
姜晚也不吝啬,甚至低于市场价的出售给村民。
就连赵林一家带着他们一处的流民过来,姜晚也是一视同仁。
看着那越来越瘪的米袋面袋,郭氏心疼得厉害。
生怕这逃荒路才开个头自己的粮食就散了个干净。
“婶子不用在意,且不说咱们的粮食还有的剩,就算没了,也能靠着这林子活下去。”
“那日日吃山货也比不得有顿粥,有份面。”郭氏道。
姜晚将烙好的饼子用一块干净的布包了,搬进帐篷,直接放入了空间。
又拎出半袋面来,准备炒面茶。
“这打猎是个运气活儿,眼下村民们手里还有些存货,吃的到也不成问题,可若是哪一天打不到猎物了,咱们却有的吃会怎么样?”
“怎样?他们还能来硬抢不成?”
郭氏想得简单,这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与外面那些不认识的流民不同。
大家都有情谊在,也要个脸面,而且有村长在怎么也不会任由这种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