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发……如果你带着其他人去了,那个至关重要的消息就不会再给你了,会从世界上消失。”
虞知桉拧眉,这种情况不止是装有定位那么简单,“停车,我下去。”她开口道,手上却打着手语。
“配合我演戏。”
裴嘢了然的点点头,“那你走吧,记得给我打电话。”
为了防止周围有那人的拍摄摄像头,虞知桉走的很慢,在车旁用余光打量着整辆车,“咳咳,你帮我打辆车,我回家。”
车底盘的地方一个小型的东西紧紧贴着,仔细看还能看清楚正在闪烁着什么,虞知桉蹲下了身,她对这种东西更了解,是集定位和录音为一体的东西。
手轻轻的将东西拿下来,虞知桉没有发出什么声响,随即放在远处,“打不到车了,离那里不远,你自己去吧,我开车回去。”
守在屏幕前面的男人神色一冷,若是车离开了,他还怎么监控裴嘢?
为了以防对方还留有一手,虞知桉再次看了看整辆车,甚至看了车底下,确保只有这一个后才放心。
比了个ok的手势,虞知桉默默走远,想要跟到哪里肯定不现实,她只能尽可能的帮助裴嘢。
听不到车子的声音,而裴嘢已经疾驰而去。
刚刚裴嘢为虞知桉叫的林择的车子也已经到了。
全程两人没有对方。
对面的男人看着车子当真顺着来时的路开了过去,瞬间慌乱了起来,从二楼往下望。
裴嘢去的地方是一个建在山旁的寺庙,这座寺庙已经很破旧了,场面没有人打扫,根本没有人来居住,有的也只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有时会来落脚。
不过现在是白天,其实流浪汉也不在庙里。
寺庙原本很大,现在空旷的不成样子,裴嘢没有选择推开门,他退后几步助跑,一跳便翻越过了寺庙的围墙。
他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脚步声,四处观察着,这是小时候母亲带他来过的一座寺庙,他记得很清楚,因为母亲经常跟他说。
那时候寺庙中有一位大师,曾经说过裴母会有一场大劫,度过去了是平安喜乐,但很大的可能是生死攸关。
之后裴母只当这是一场玩笑话,还经常跟他说着玩。
常年没有修整过的院子,里面是厚厚的灰尘和叶子,他避开了那些枯叶的位置,斟酌着每一步。
裴嘢习武,一向听力很好,他听着楼上传来的打击键盘的声音,视线落在一处小石子上,他走了过去。
石头在他手中抛掷着,随着他的神色一冷,石子以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向二楼的窗户掷了过去。
“砰!”
玻璃的碎裂声清晰可听,二楼的男人一瞪眼,来了,这是心情不怎么好啊。
男人从二楼门口缓缓走了出来,看着瞬间赶到了门口的裴嘢露出了笑容。
“我的好侄子,你终于来了。”
“呵,是你。”裴嘢眉目中带着冷意,一双像极了裴母的眼睛无情的看向对面的男人。
他叫易阔,是裴母的哥哥,也不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