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国人自古都是好客气好寒暄,反正见面不说正事,都是东拉西扯的拉家常,结婚没,买房子没,什么工作,挣多少钱,这放到大月国自然也是如此,温体仁也不着急,拉东拉西的问这问哪,就是不提正事儿,宋毅骋倒是受不了了,虽然他内心中知道谁先开口谁就落了下乘,不过他不怕,资源掌握在他手里,主动权就在他手里,任你狡猾似狐我自巍然不动。
“阁老,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直入正题,不知阁老意下如何?”宋毅骋实在是不想在继续跟温体仁这样唠叨来唠叨去的扯淡了,只好直入主题。
“恒展果然直爽,你的事厅广已然来信,我已知了个大概,不知恒展此次可有什么章程,先说与我参详参详。”厅广自然是南汇文员外了,他在送于温体仁的信中已经详细说明了宋毅骋的来历,到南汇后的做派,以及找温体仁的想法,因此温体仁是知道宋毅骋此来不是求官,是求商路合作,虽然整个活动中宋毅骋是占主导的,他们只不过是作为分销商与供应商,但在温体仁看来他才是整个商业活动的关节,没有他的影响力是不行的,不过显然他是想错了。
“阁老,我这有买也有卖。”宋毅骋详细的把他手里的买卖介绍一番,接着说道:“学生会找三五个代理人来办,阁老这里我可以给3成的买卖份额。”
“额,3成?恒展是不是对我温家有什么误解,即便全部吃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温体仁故作不高兴,他不过是使些政斗中的小把戏而已,哪里有真气的道理。
“阁老,学生也是为了您好啊,您想啊,树大招风,要知道钱是赚不完的,这不也是帮您多拉几个盟友嘛。”
“呵呵,小鬼,你倒是想的周全,不过3成可不行,老朽我也不贪心,就5成吧。”宋毅骋说的道理温体仁自然是懂的,要是真按宋毅骋说的这做起来可是富可敌国的买卖,他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分润出去些才是正理儿,他不过是想着多要些罢了。
“阁老,听说您还有子侄在山西开矿?”宋毅骋是真不知道他家有没有矿,不过他知道此时的矿产肯定都把持在这些超级大豪门手中,朝廷一个铜子都见不到,都身为内阁首辅了,家里没点矿说不过去,所以宋毅骋也就这么随便一说。
“哦,还有这等事儿?”温体仁扭头看向管家,有没有矿他自然是知道,他现在是拿不准宋毅骋的意思,这是征求一下管家兼职狗头军师的意见,看看该怎么说,虽然说哪个高官家里没点矿呢,可这不能挂嘴边上啊,毕竟他们还要没事给皇帝说你可别征矿税,那是与民争利,要是让皇帝知道这个民就是他们,那还是个麻烦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