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子心里嘀咕，我们未来都被你毁了，还告诉你，我们就没活路了。可也只是在心里嘀咕一声，不敢说出来。程夫子心里大概是这样的想法，不过也是不敢说出来。

孙山长见两人都不敢开口，心中更加生气，“你们心里恐怕是把我，把女德书院都放到脑后了吧。”

张夫子听孙山长这样说，怕再出什么意外，不得不开口，“孙山长误会了，我们真的只是这两日看书院仆人忙活，才听说一二，具体的也不太清楚，就想再打听清楚一些再告诉孙山长，真真是误会我们了。”

“哼，你们好自为之。”孙山长冷冷说了一句，就站起来自顾自离开。

程夫子见状忙跟在后面，好言好语送孙山长离开，张夫子却依然安稳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也没动。

程夫子送走孙山长，无力的返回来，刚坐下先喝了一口茶水，才无奈的说道：“我们以后还要这样应付着吗，咱们怎么就里外不是人了。”

张夫子脸上早已经变成了冷色，听程夫子的话，就冷冷的说道：“应付，我们为何还要应付她，以后她再传什么话，我就只当不知道。”

“我们直接绝了那边，能行吗？”程夫子有些不确定，还有一丝害怕。

毕竟女德书院还是陇西府第一女子书院。虽然知州夫人现在有些看不上孙山长，也连着对女德书院有些不喜，可这也是新来的淑德书院不能相比的。

张夫子冷笑道：“怎么不能行。孙山长自觉自己多能耐，可她再能耐也被那点小心眼给毁了。还有，你可是忘记了，夏山长背后可是固安县知县，和军营的将军，你觉得姓孙的能斗得过。我看着桃花会过了，陇西府第一女子书院的名头就要换了。”

程夫子张着大嘴，听完张夫子的话，好一会儿好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看得透彻，是我瞎了眼。那以后我们就这么办吧。”

张夫子一直都有些看不上程夫子，这般没有脑子，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让她来做探子。不过现在看来是好事，她们以后就绝了女德书院那边，一心想办法留在淑德书院吧。

也许她们的未来就在淑德书院。张夫子最后想了这一句，站起来也走了。

这次，程夫子没有站起来送张夫子。不是她不愿，是她还沉浸在张夫子刚才那番话中。

她最早之前是被邀请到府上教导各府上的闺阁女子。虽然到府上教导，做女夫子，会受到主家尊敬；可时不时总是被卷到小女子们之间的斗争中。

她就烦了，正好孙山长筹办女德书院，打听到她学问好，就请她去女德书院。她一咬牙就同意了。

在女德书院，她不但受学生尊敬，还不用处理女孩子们间的那点小腌臜事，她就甘心留下来。她以为她后半辈子就在女德书院度过了，没想到被送到淑德书院来做探子。

刚开始，她心里是不愿意的，可她耳根子软，又对孙山长有知遇之恩，半推半就的就这样来了淑德书院。她想着最多不过一两年，这事也就算完成了。

她之前可是见过女德书院，只有一年的时间，就把一间女子书院吞并，她想着淑德书院也是如此的命运。

没想到，她再次猜错了，原来这淑德书院这么有实力。看来，她要再次做出决定，陷入了沉沉的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