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个受委屈的小白兔,用力点头。
不过很快就又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看过来,她小声抗议:
“你先把蛇弄走,不然晚上爬到我房间里怎么办,我我,这院子里就我一个人,我怕。”
女人声音轻,像是鸿毛一样钻进心里,在凌司晨心尖上扫了一遍又一遍。
这女人,故意的!
他气恼地瞪着女人。
简瑶意识到男人似乎生气了,小心翼翼地后退几厘米,依然没松开那一处衣袖,低下头解释:
“我,我还想洗澡,那个小房间里,没浴室……”
女人头发上往下滴水,小水滴在她脸上凝结成珠。
晶莹的水珠子从她下巴砸落在白皙的锁骨,从那处纹身往下流,一直淹没在凸出的地方。
凌司晨觉得有些热。
他有些懊恼自己干嘛要跟个软骨头的女人浪费时间。
这么好的夜晚,本来应该好好工作的不是吗!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哎!”
简瑶反应过来,站在原地,看着男人的背影,气的跺脚。
然而下一刻就疼的她尖叫一声。
抬脚一看。
微弱的灯光下,脚心处一角晶莹的玻璃闪着光,衬着周围暗红色的一片。
扎到脚了。
她懊恼自己太倒霉,但下一刻就听到男人的声音:
“还不走。”
简瑶:
“……”
凌司晨走了几步,发现女人没跟上,转头的时候,发现那软骨头好像受伤了。
不算明亮的月光下,她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手拿着白皙透亮的脚丫,像个憨憨一样。
真是个憨憨。
不是会顺坡下驴吗?
怎么这会儿又来了骨气。
但他下一刻就归结于这软骨头女人是被他吓坏了,根本不敢再跟他回别墅。
他一开口,就看到女人脸上表情变得惊喜:
“你让我去洗澡啊?”
“废话那么多。”
凌司晨自顾回了房间,房门关了一半。
他打开笔记本开始回复工作邮件,一封邮件回复完,才看到女人一瘸一拐地路过他房间,走了过去。
他暗自嘲笑,真是个软骨头的蠢女人。
简瑶回房间,踮着脚洗完澡,好好看看脚心,发现伤口不大,但不处理也怕感染,索性硬着头皮来敲男人的门。
得到允许之后,她推门,试探着问:
“抱歉打扰你工作,我想问有没有酒精之类的东西?”
凌司晨冷冷看着门口挤进来的小脑袋,发梢上还滴着水,嘴唇上的口红一点不剩,这会儿唇色有些暗,不过倒是饱满……
他合上笔记本,起身走来。
简瑶赶紧摆手:
“你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上药就好。”
她现在秉承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原则,想起池塘里的水蛇就瘆得慌,绝对不能再惹这个混蛋。
凌司晨冷声怼:
“还想让我动手,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