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自取其辱？我查了你就会告诉我？”

“会，”凌司晨看着她，说，“你问我就说，不信你试试。”

简瑶又愣住，抬手拂开耳边并不存在的碎发，硬着头皮不甘示弱：

“我问你，你跟白灵雪睡过没有，你干嘛不带她来……”

“没有，”凌司晨拉着她的手，扣在掌心，手指玩着她稍有质感的指腹，继续，“我承认，跟倩倩有过一次，其余只是你。”

简瑶：

“……”

男人低头看着她的手，一脸专注的样子。

她咬了咬牙，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继续嘟囔：

“亏你还有脸说，不知羞耻。”

凌司晨没抬眼，意外地没反驳她。

简瑶有些尴尬，想把手收回来，却被他更紧地抓住。

男人请叹气，慢慢闭上眼睛，靠在了后面的靠背上。

喉结窜动几下，但最终还是没说话。

简瑶也不想过多纠结这个话题。

周倩倩是肯定要嫁给凌司晨的，她现在甚至半点都不想争“凌太太”这个位置。

男人已经睡到了，接下来她就算看在轩轩的面子上，也得放手了。

反正她的世界不止男人这一种生物，还有女儿，还有爸爸，还有以后绚丽多彩的生活……

简瑶慢慢睡过去。

飞机上12个小时，断断续续睡觉占了六七个小时，剩下的就是漫长而无聊的等待。

凌司晨是大老板，在哪里都忘不了处理公务，从睡醒大概就一直抱着笔记本回邮件，甚至还开了个一刻钟的线上会议。

简瑶跟空姐要了纸笔，翻看手机上客户的留言要求，漫不经心地创作画稿。

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就想到高中的时候，见到凌司晨的样子。

他那时候更有少年的热血，为人却冰冷而深沉。

大概也只是在国内上了一周很短的时间课吧，反正留给她的印象就是酷帅。

简瑶沉浸在自己想象中，手里画着记忆中的那张画。

她见到凌司晨之后，就画过一张稿子，那是凭着第一感觉画的，她很满意。

虽然后来画丢了，可她觉得那是凌司晨闯进她记忆中最初的形象。

很快，手稿画出来。

旁边坐着的凌司晨扫了一眼，目光随即定住。

他见过这个稿子。

记忆中是一个女同学拿给他看的，说是一个叫周倩倩的女生画出来的。

那是他跟爷爷闹得最凶的时候。

他从小被送到国外，高中叛逆期突然要求回国。

爷爷无奈，把他送到那所高中，可是他看到这么多人整天无所事事，又觉得无聊。

两周后，又毅然出国，继续学业。

这张画稿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他很喜欢稿子上他的那双眼睛。

不冷血。

却很理智。

当时他就想，得是特别了解他的人才能画出来这个稿子吧。

后来就阴错阳差跟倩倩发生了那一夜。

他觉得是老天注定的。

简瑶居然也画的出这个稿子。

居然连衣服都一样，他记得那张画稿上面是他穿校服的样子，拉锁位置不是很舒服，他总是拉的很低，露出里面T恤之下的整个锁骨。

他皱眉，看着简瑶，问：

“你怎么会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