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晨抬手捏捏眉心，把这些东西从脑袋里赶走，听简瑶说：

“他们刚到，轩轩说还拿了个礼物送给老爷子。”

凌司晨说：

“几天就跟你学会了，见人还拿礼物。”

简瑶一撇嘴：

“这下惨了，轩轩比我强，我都没给老爷子准备礼物……”

“放心吧，后备箱里帮你想好了，”凌司晨宽慰地说，“爷爷喜欢画，我帮他拍了一张郑板桥的画。”

简瑶一听来了精神，笑着打趣：

“你早说啊，我画画在行，干嘛去拍卖浪费钱。”

“你那个线稿？”凌司晨跟她斗嘴，“弯弯绕绕的，我看着还行，爷爷喜欢的不是这种。”

“你懂什么，我们那可都是一人一稿，每张画都是独一无二的，连赝品都没有呢。”

凌司晨接着问：

“那你画了多少稿？”

“很多很多，小图腾不一样，稍作改动，大的满背或者大小臂这种全是原创，对了我设计的肩头锦鲤，就这儿……”

简瑶说的激动，在自己肩头比划一下，继续说：

“肩膀这里甩鱼头，在米国刺青原创大赛中获得了一等奖，很多人拍照照着刺，被不少人抄袭。”

看小女人说的激动，凌司晨感慨地点头：

“看来行行出状元。”

“当然啊，不过我们行业还是小众，”简瑶说话之间，眼底光芒乍现，很自然地问，“你说你家老爷子从小白手起家，感觉就是个狠角色，我瞬间就想出他适合的一种图案，我刚进圈子的时候画的，就没人适合，现在看来你家老爷子适合，帮我推荐推荐呗。”

凌司晨皱眉，看向身边的女人。

简瑶说话的时候，表情真真假假，尤其现在看着男人“便秘”一样的表情，瞬间被逗笑：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凌司晨拉过她，故意咬牙发狠地捏着她的脸颊，说：

“知不知道老虎头上动土是什么意思？”

简瑶一点不怕，反倒眨着大眼睛追问：

“啥意思？”

“就是把你的皮扒了的意思，你敢跟老爷子提纹身，知不知道他是个很传统的人！”

简瑶不死心地翻白眼：

“传统的人不一定不喜欢纹身啊，你的周倩倩不传统吗？不也纹身了吗？再说了，年轻的时候纹了，后悔也能洗掉，你怎么知道你家老爷子没洗过纹身？”

这倒不知道。

凌司晨想了一下，倒是挺有兴趣地说起一件事：

“好像爷爷之前问过洗纹身的事儿呢。”

简瑶脑袋嗡的一声，抓着他的手追问：

“洗什么纹身？”

看她这么急不可耐，凌司晨点着她的鼻尖笑：

“看把你急的。”

简瑶视线闪躲，嘟囔着解释：

“我，我就是说洗纹身很贵呢，十万起价，得看面积，看位置……”

“嗯，之前爷爷也打听过，还捎带跟我说以后千万不能纹身，说想洗就得扒层皮。”

凌司晨没察觉她表情中的不自然，思索着说。

简瑶在心底深吸一口气。

看来凌镇海极有可能有过纹身。

她又说：

“洗纹身可是得有很严格的资质，你知道你爷爷找谁咨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