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灵雪气呼呼地否认,“我才不会偷,是我看简瑶那个女人拿着司晨哥的卡刷,才要了过来。”
西门泽心里咯噔一下,轻声说:
“哥,你别着急,简瑶开着刺青店,不少赚钱的,没多大点事儿——”
“嗖!”
凌司晨气的牙齿恨不得咬碎,随手拿起床头装着水的杯子就砸了过去。
“啊!”白灵雪吓得往后退。
西门燕云眼疾手快地把杯子打掉,却淋了一身水,她抹了一把脸,劝:
“司晨哥哥,你伤口没好呢。”
“是啊哥,先别着急,反正已经这样了,咱就好好养病,等好了再说行不行?”
“她在哪里?”凌司晨靠在张妈放好的枕头上,虚弱地追问,“西门,我知道你查过。”
“我,”西门泽嗓子眼像是堵了棉花,不知道该怎么说。
“哥,你就说呗,”西门燕云用胳膊怼了他一下,“我刚才听到你打电话了都。”
西门泽恨不得把这个没脑子的妹妹弄死,可他知道现在顾不上,因为男人的目光锁在他脸上,由不得他分神。
他只好叹了口气,咬牙回答:
“在法国呢。”
凌司晨脸沉得阴云密布,薄唇抿成一条线。
病房里气氛压抑到极点。
白灵雪吓得腿软,不甘心地辩解:
“我,我是你未婚妻,我不能让别的女人花你的钱,司晨,我们——”
男人一个眼刀扫过去,吓得她把接下来的话又吞了回去。
西门泽恨不得把她掐死,咬牙瞪眼地吼:
“还不把卡拿出来。”
白灵雪撇嘴,不情愿地把手伸进口袋,慢吞吞地把那张黑卡掏出来。
西门燕云也气的不轻,没好气地怼:
“你倒是不见外,居然从简瑶手里要卡,你脸那么大呢!”
她一边说一边把卡从白灵雪手里拽了回来,伸手把卡放在病床的床头柜上:
“司晨哥哥,你收好。”
凌司晨眉头紧皱,沉声说:
“帮我预约专机,去法国。”
“哈?”西门泽一听就急了,扯着脖子喊,“哥你别这么不要命成吗,以后有的是时间……”
凌司晨大手紧紧攥成拳,手臂上青筋暴起,声音像是从地狱里响起: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不是不听,哥,我是心疼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算你把简瑶追回来,你自己活不成了有什么用啊,威廉说了一周之内你不能动!”
威廉进门前就听到西门喊,进门后语气严肃:
“司晨,你身体不允许长途跋涉,必须养病。”
“司晨哥,你干嘛非要找那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好的我哪里不如她了啊?”
凌司晨朝着白灵雪扫一眼,冷淡地喝止:
“你没资格跟她比。”
“你!”白灵雪也崩溃了,一边哭一边喊,“凭什么,司晨——你别欺人太甚,你总是简瑶简瑶的,你怎么不想想她天天水性杨花,到处跟男人去玩,她心里根本没你,你怎么这么傻啊——你别拉我,你走开!”
西门燕云眼疾手快地把她拉出了病房,生怕这女人下一刻被活活剥了皮。
病房里的喧闹停止,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还是威廉先开口:
“司晨,你想找谁,我不拦你,但我得尽到医生的职责,我再重申,你现在的身体,不能离开医院,如果你不遵医嘱,我只好给你下镇静剂。”
西门泽也第一次听别人跟他哥这么说话,吓得抬眼紧紧盯着他哥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微表情,小心翼翼地解释:
“哥,你很快会好的,不然,不然你先打个电话解释……”
凌司晨这才反应过来,他拿到手机的时候,手都在抖。
拇指好不容易摁了拨号键,那边回复的是机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