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凌镇海语气依然意味深长,“听说你最近休息跟不上,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嗯,我知道。”
两个人是在博弈。
凌司晨就想看看老爷子怎么开口。
老爷子想听听他的诉求。
沉默了大概十秒后,两人同时开口:
“爷爷。”
“司晨。”
凌司晨说:
“您先说。”
凌镇海这次开门见山:
“我知道你现在放不下简瑶那丫头,但司晨你做事应该想想后果,实在不行,养在外面,我是提醒你别弄得风言风语,白守业不是省油的灯。”
既然老爷子表明了立场,凌司晨也随后诚恳地说:
“我要解除婚约。”
“胡闹!”凌镇海语气严厉起来,“白家是我最后的底线,司晨我不能看着你断送前程,你要是暂时不想结婚,可以缓缓,简瑶我也不强迫你必须断了,年轻人对感情一时冲动我也能理解,但婚约不可能让你儿戏。”
凌司晨深吸气,感受着窗外吹进来的丝丝凉风,声音也带着刀一般的冷凛:
“不管怎样,我不可能跟白灵雪结婚。”
“司晨,”凌镇海沉声叫,接着是重重地叹气,“爷爷不想逼你太紧,但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堕落,既然你执迷不悟,我也不是没有办法。”
话说到这里,等于把遮羞布彻底撕开了。
凌镇海也没必要继续当好人,语气骤然凌厉:
“你能把那丫头时时刻刻藏在羽翼之下?!”
凌司晨一咬牙,握着电话的手指瞬间收紧,眼底闪过凌厉的光。
他眯起眼睛,声音冷,直接杠上:
“可以试试看。”
“你给我闭嘴!”凌镇海火气大的恨不得杀人,“司晨你别被那女人骗了,她拿了我五千万,跟我说的是,再也不跟你联系,如果她心里有你,会说这样的话?你怎么就想不通?”
“爷爷,”凌司晨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最深层的嘶吼,“是我离不开她,没有她,我活不下去,跟她是什么样的人没关系。”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凌镇海气急败坏,“我以为你是最理智的,现在居然让个女人绊住手脚,司晨你肩上的担子多重……”
知道老爷子会以此为借口,凌司晨淡淡地打断:
“爷爷,我手上的一切,都能作为留下简瑶的筹码。”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
如果你再干涉,我不惜放下手上拥有的一切。
凌镇海惊得默了几秒,随即逼问:
“你,居然为了个女人,连几年来的心血也不顾?司晨你太让我失望了。”
“爷爷,我心意已决。”
“不可能!”凌镇海已经维持不住最初的平静,语气明显激动,却还是在克制地劝,“司晨你还年轻,不能这么不顾后果。”
凌司晨索性不再说话。
他在电话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说:
“你做生意是个好苗子,处理感情太不成熟,爷爷不管怎么说,都得帮你过了这关,我还是那句话,你跟简瑶在一起我不反对,但是威胁到跟白家的婚约,我会让简瑶消失,别质疑爷爷的手段。”
没等凌司晨在说话,电话已经挂断。
他拿着手机的手久久没放下,任凭扑面的秋风砸在脸上。
他当然知道老爷子的手段,也从不质疑。
当年凌镇海在那个不太平的年代能独树一帜,白手起家,不用问也能知道经历过什么。
如今社会越来越法治,老爷子并没有被困住手脚,只是把手里的力量稍加更改,加上给当地创税有功,还大力宣扬慈善,因此成了励志的企业家。
如今的凌镇海,根基深厚,不可撼动,不光名利双收,还在孜孜不倦地考察新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