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正也将崔宴彬和崔宴千晶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得不说,实在有些好笑,他们的反应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这锦盒里面有什么,我想二位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既然如此,你们还不打算和你们的陛下说实话吗?”
林昭晔边说着,中川边帮忙翻译,话落在了两人耳边,崔宴彬的脸色极其难看,对他来说,这件事出乎了他的预料,有些无所适从,但是他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否则这件事只会越来越糟糕,没准对方只是拿了个空的来诈自己的。
“哼,拿个破锦盒就想糊弄我们?我们为海瀛国做过什么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但是你们的陛下心里一清二楚,何不问问他对你们现在是什么样的看法?”
林昭晔知道他们害怕东窗事发,但此刻也只能强装镇定。
高桥正看着眼前这般冷静镇定反驳崔宴彬的林昭晔,心中不由得再次对他高看了些。
崔宴彬闻言看向坐在一旁品茶的高桥正,颤颤巍巍地开口。
“陛下,您不要听这些人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对海瀛国不利的事情!我所做的都是为了海瀛国呀!”
崔宴彬脸色难看,但说出来的话苍白无力,他根本没有证据表明自己没有二心,而决定性的证据此刻在林昭晔手上,他也不可能再想办法销毁……
“是啊,陛下,您看在娘娘们的面子上,让我们离开吧,我们真的没有做什么伤害海瀛国和您的事情,您要相信我们!”
崔宴千晶哀求着,无意间说出的话却让高桥正猛然看向了她。
“你刚才说什么。”
崔宴千晶被问得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不小心说漏了什么,她刚才为何会鬼使神差地提到后宫的娘娘们?
微月站在林昭晔身后,嘴角勾起笑容,这崔宴千晶还当真是无脑,居然就这么说漏嘴了?
高桥正听着崔宴千晶的话,看着崔宴千晶越发苍白的脸色,饶有兴致地冲着中川招了招手。
“中川,你差人去把新木花衣请来。”
高桥正的一句话让崔宴千晶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
新木花衣来了,就全完了,她没准会为了保自己的小命而出卖自己!
“陛下,您何故请夜姬娘娘,臣女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您为何不信?”
崔宴千晶哭得梨花带雨,开始使用她对付安间佃元的那一套,企图让高桥正也心疼她。
但是她没有搞清楚,安间佃元吃她这一套不是因为她魅力大,而是因为安间佃元需要她家的势力,就算他再怎么反感崔宴千晶,也会忍着自己的脾气。
可高桥正不需要,他是高高在上的海瀛国帝王,他还拥有后宫一文一武两个强大的女人,新木花衣也只是因为文月妃的关系才被他纳入后宫,但却极少承宠。
高桥正不耐地看着眼前的崔宴千晶,然后转过头去,等待新木花衣的到来。
过了一小会,中川的属下便带着新木花衣来了。
两个侍卫将新木花衣往地上一扔便转身离开,相比之前的跋扈,此刻新木花衣的身上没有一处好地儿,全都是伤痕,她勉强抬起臃肿的眼睛,看着高桥正叩首。
“天圣陛下……”
新木花衣气若游丝,好像下一秒就要死掉一样。
高桥正没有理会,只是指了指同样瘫软在地上的崔宴千晶。
新木花衣看向崔宴千晶,眼神中有一种残忍又可怕的感觉,好像要将崔宴千晶吞噬掉。
崔宴千晶知道新木花衣是不可能帮着自己的,现在他们之间就是要等一个博弈的结果,至于结果如何,那就是
各安天命了。
“新木花衣,说说看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崔宴千晶说这一切都是你主谋的,但是我看,倒不像是你主谋的啊。”
高桥正不知道是暗示还是什么,新木花衣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高桥正的意思,立刻指着眼前的崔宴千晶。
“陛下,是她!一切都是她的主意,如果不是他!我们根本不会这样!”
新木花衣指着眼前的崔宴千晶,其实没有别的什么,问题就在于,新木花衣在此之前也见过了圣后和圣妃,如果不是他们二位,她也许在接收到高桥正的暗示时,也不会如此果断地出卖崔宴千晶。
崔宴千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难以接受地看着新木花衣,她们二人虽然谈不上是什么至交好友,但也算是一同将文月从这里清除出去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新木花衣,你!你居然敢反咬我一口!你真以为你这样就能逃脱制裁吗!你错了,你逃脱不了,因为你只是一个可怜的弃子!”
崔宴千晶气急败坏的样子显得此刻的新木花衣看起来是一个极为正常的人。
“千晶小姐,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需要做那么多事情来获得那点感情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你!”
崔宴千晶手指颤抖,指着身前的新木花衣,可新木花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俨然不惧眼前的崔宴千晶了。
崔宴千晶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只能认栽,求救地看着眼前的父亲,但崔宴彬现在只想和自己这个女儿断绝关系,这女儿,简直是坑爹货!
崔宴彬叹了口气,看向眼前的高桥正,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中川却先开了口。
“崔宴国相,不管您接下来要说什么,还请您三思而后行,否则有些事,将会是你无法承受的结果。”
“哼,你不过就是天圣陛下身边的一个侍卫,你凭什么对我说这种话,你以为你是谁!”
崔宴彬对中川的态度向来不善,他认为中川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完全就是凭借自己那张嘴坐上了现在的位置,但实际上,中川付出的事情远远比崔宴彬想象的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