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懿轩倏然站了起来，他探究地目光放在了凤长烟的眼睛，问：“那我想问问，你费尽心机查我家里的事情，到底是想做什么？爱慕我才接近我？”

说完，他摇了摇头，又自我否定了，“不！你对我没兴趣，所以你绝对不会是为了爱慕我而接近我。”

他隔着桌子俯身压向凤长烟，那巨大的压迫感让凤长烟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后移，可何懿轩还是不满足，他狠狠地盯着凤长烟，说：“这件事，跟你毫无关系，你为什么要查这件事？说！”

凤长烟承认，此刻，她是真的紧张了，也有点胆怯了，可她面上不露，仍然淡淡的眼神看向何懿轩，“何总，你先坐好。我今天既然跟你上来，自然是想跟你交底的，别急。”

闻言，何懿轩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他又恢复了那副儒雅的神态，只是眼神异常冰冷，他说：“说！”

凤长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抬眸看向何懿轩，澄净的眸子里满是疑惑，她轻轻的问：“何总，通过刚才我们的分析，你觉得，你父亲当年，真的是被方子羡害死的么？他撰写了那份合同？他主导了风横回收资金的事情？他让【创奇科技】在春节期间找买家？”

“难道不是么？你也看过合同了，项目负责人就是他！”何懿轩冷冷地说。

凤长烟点了点头，“的确，如今风横的制度是：董事必须具体地参与到每一个项目中去，也就是说，从现在的制度来看，貌似的确是方子羡把控的合同和资金。”

何懿轩眯着眼睛看向凤长烟，“貌似？你好像并不这么认为。”

凤长烟勾唇笑了下，她说：“嗯，你是否了解，【风横资本】2002年之前的合同，董事仅是从大体上掌控资金流出的金额以及回报就好了，具体合同细节和执行都是下面的投资经理自己把控的。”

何懿轩一怔，他不相信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凤长烟目光灼灼地看着何懿轩，说：“是真的！如今的制度，是2002年之后才开始实施的。也就是说，之前，所谓的董事在某个项目上签字，可能也就真的只是签个字而已，真正负责的，是投资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