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逸站在旁边听的是冷汗直冒,只觉得今日的大殿阴风阵阵,好似比外面城墙上的北风还要寒冷几分,他偷偷的往国丈站着的方向瞥去,视线对上时,他一个劲的用眼神询问宋岩松怎么办,宋岩松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萧景逸这才安心了些,垂头继续听着萧景逸指认他。
待萧景祁全部讲述完后,萧誉目光冷冽的看向萧景逸道:“太子,你对此事作何辩解?或者说,你还有何辩驳之词?今日一并在这大殿中说出来,让朕与这满朝文武来评论与定夺”。
萧景逸听着上方萧誉的话,在心里不甘道:父皇啊父皇,你对着萧景祁就是和颜悦色的温声细语,对着本宫就是冷眉冷眼的各种嫌弃,您的心是斜着长的吗?今日要本宫在这大殿之中为自己辩驳,让这满朝文武对本宫这个太子肆意评头论足,您想过儿臣以后要如何在他们面前立足吗?想过今日过后外面会如何传本宫这个太子不得圣心吗?或者说,您有想过按照嫡庶长幼把这个皇位传给本宫这个储君吗?
不管自己做的再多,都得不到萧誉的一句认可,却为了萧景祁连自己的一丁点错处都要紧抓着不放。萧景逸真是越想越觉得心寒。
端坐在上方的萧誉见到萧景逸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眉头一皱,不悦道:“太子这是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吗?还是说找不到辩驳之词”?
众朝臣看到萧誉这态度,暗道:圣上做事还是如往常那般没有给太子留任何颜面啊,听听这质问的语气,好似认定了太子与此事有关似的。
萧景逸被萧誉这突然又响起的声音拉回了思绪,抬头看了一眼萧誉连忙拱手开口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啊,儿臣昨日在御书房已同您解释过了,那临安县令曹廉与其他官员的勾结儿臣真的没有参与其中,那往来书信中盖着的东宫私印也是他们私底下复刻的,儿臣对此事毫不知情,儿臣平日虽与他有些私交,但逢年过节走动即是以礼相待,来往互赠的物品名称与数量都是过了明面登记在册的,儿臣并没有暗中默许过他们行贿赂之事,也不敢知法犯法带头贪污克扣朝廷发放的粮饷啊,请父皇明察”。
萧誉闻言不耐烦道:“这些说辞你昨日已用过,朕是问你可还有其他自证清白的方法?或能证明你与此事没有关系的证据”?
萧景逸垂眸回道:“儿臣并没有证据,只能靠这番肺腑之言来为自己辩驳”。
萧誉冷声道:“既然太子没有自证清白的方法与证据,刚刚罗统领与镇国公也说了,这种情况下就应该以手持证据的那一方为理,所以今日,太子你该与那些人同罪论处”。
萧景逸闻言脸色一白,有些幽怨道:“父皇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儿臣一回呢”?
萧誉淡淡开口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朝堂之上无父子,朕是一国之君,更应该给天下人做好表率”。
就在萧誉想把此事敲定时,底下国丈一党的官员阻止道:“圣上,可前面大理寺少卿也说过了,只要核实不了事情的原委,此事就不能盖棺定论,且太子是未来的储君,自然也不能与其他人一样随意处置,不然不合礼法”。
有了这一个人开口,其余众人也都纷纷进谏,以祖制律法劝说,以嫡出大齐储君为由相谏,在顶着他们层层的压力,最后镇国公也开了口的劝解下,萧誉才不得不松了口,最后已太子禁足东宫三个月,没有传召不得出东宫收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