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被迫驻足立在原地，他咬了咬唇，便扬首看向面前的肖裴，“对，对不起，我……”

他嗫嚅着，声音断断续续，完全不知自己要表达什么。

肖裴也不催促，他放开谢予的手，静静等待下文。

谢予胸口有些闷疼，万千思绪缠绕，他一双眼憋得通红，踌躇半晌，他闷声道：“抱歉，我喝醉了。”

他找了个烂得不能再烂的借口。

“喝醉了？”肖裴朝他走近一步，谢予害怕，也跟着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为何，谢予总觉得肖裴此刻的目光烫人，他仿佛赤身裸体立于人前，肖裴将他里里外外看了个透彻，他毫无保留，那目光将他灼得体无完肤。

谢予始终和肖裴保持着一定距离，他微微颔首，压着声音应道：“我喝醉了，所以我不知道……”

肖裴一把摁住谢予的肩，紧接着他又上前一步，谢予习惯性还要往后，那并不算重的力道却让他寸步难行。

肖裴抬手轻轻捏住谢予下颚，他往上一抬，迫使谢予与他正面对视。

肖裴的触碰让谢予越发焦躁不安，他紧咬着下唇，五指狠狠攥着快要陷入掌心。

他慌乱的眼神一点点被迫聚焦在肖裴的俊颜之上，他心口一寸寸收紧，呼吸紊乱到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倒地窒息。

与谢予对视着，肖裴目光深沉专注，他薄唇轻启，慢声问他，“告诉我，你刚才有没有把我当成别人？”

依旧是温柔磁性的声音。

谢予也不知肖裴为何要这么问。

他心里一团乱麻，半点头绪也无。

要怎么回答，如果说自己认错了人，这样肖裴会不会少膈应些，两人之间能不能回到从前，不那么别扭。

可谢予没有认错人，他知道那是肖裴，因为是肖裴，他才会情不自禁吻上去。

完了，谢予觉得自己彻底完了。

他可能魔怔了，又或许是疯了……

肖裴执拗地盯着谢予，他的架势，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对不起，我跟你道歉。”谢予想不好怎么说，除了道歉，他也不知自己该怎么解释。

他自己都想不出个所以然，现如今怎么跟人解释。

他想对两人都负责，虽然怕，但他想等自己确定了答案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