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吓了一跳,曹琴默连忙也宽慰道:“皇上别说这样的不吉利的话。”
“儿臣,儿臣只是想给皇阿玛请安。”四阿哥害怕地抬起头,十分委屈,可是皇上只觉得更加厌恶。
“你不好好在园子里读书,整日里东跑西窜,朕听说一会求见皇后,一会去见淑妃,今天在这是不是想求见婉常在?”
四阿哥被戳破,不知道是谁告状,登时脸都白了,浣碧惊惑道:“皇上,四阿哥见臣妾做什么?”
“那自然想给自己寻个好生母了!”
皇上嫌恶道,随即指着敬妃,看着四阿哥:“亏得敬妃和淑妃好心,还想着给你挑人伺候着,你竟如此不把心思放在正道上。”
四阿哥连忙磕头,涕泗横流:“皇阿玛,儿臣知错,儿臣以后一定用心读书,不再打搅您!”
见此情状,敬妃虽然是善于做和事佬,给皇子挑奴婢没什么,但如今四阿哥惹怒皇上,身份又特殊,她是绝对不敢求情的,于是缩成个鹌鹑不再言语。
曹琴默于心不忍道:“皇上,还请念在四阿哥年幼……”
“年幼?”显然一旦触及到皇位争储的事情,他就没有办法容忍,“他已经十三岁了,再过两年就可以成家立业了。”
说到这里皇上似乎更加生气了,这些年没有管弘历,他这种身份竟然还起了争储的心思,曹琴默张合着嘴唇似乎还想开口。
皇上瞥了一眼道:“淑妃一向心疼孩子,如今难道也要替四阿哥求情吗?”
曹琴默见好就收,垂眸不再言语,四阿哥还在哭泣不已,浣碧柔声道:“皇上可别责怪淑妃娘娘,她也是按宫规办事。”
皇上撇了撇嘴,也不再多说,随即目光落在地上的小人身上,沉声道:“弘历,小小年纪,僭越犯上,着永不许回紫禁城!”
“嗻!”苏培盛应了一声。
“你就好好留在圆明园读书,歇一歇这样不该有的心思,朕会命人好好看着你。”
皇上的目光冰冷无情,这话一出就是断了四阿哥继位的可能了。
四阿哥面如死灰,哭都哭不出来了,不能争储那读书还有什么用?麻木地磕了一个头。
皇上不想多看他一眼,转头离去,婉常在连忙跟了上去。
四阿哥失魂落魄地起来也走了,敬妃不敢说什么宽慰的话,看着那两个婢女为难。
“她们也给不成了,唉,好心办了坏事。”
曹琴默心里乐开了花,但还是上前宽慰道:“姐姐不必自责,也是四阿哥自己不尊重,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这孩子真是个有心思的。”
敬妃想了想也点点头,喟叹:“是啊,本来是戏言,谁知被皇上听见了,好在没有怪罪咱们,妹妹,咱们以后还是不要再多管这样的闲事了吧。”
曹琴默点点头:“都听姐姐的。”
待各自散了,傍晚时分曹琴默抱着福意,和温宜一起逗他说话,玩拨浪鼓,他如今才九个月,不过能瞧得出来性格活泼,像曹琴默小时候。
“温宜九个月的时候,额娘还是个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