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意思是?”
联想到淑妃的胎,剪秋才想到这一层,难怪淑妃出来不能操持宫务,是怕不能栽到她们娘娘头上吧?
“她向皇上请旨,非要让本宫看护她这一胎,若是她的孩子保不住了,责任不就在本宫头上吗?”
皇后眼神尖锐起来,淑妃,果然够心狠。
剪秋连忙道:“那娘娘以后还是少见淑妃吧。”
此时,外头的江福海突然走了进来,恭敬道:“启禀娘娘,淑妃前来请安。”
剪秋面色不虞和皇后对视一眼,皇后呵了一声,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就说本宫午睡着,不见客。”
“嗻。”江福海领命便退了出去。
“娘娘,看来淑妃果然反常。”剪秋不由得皱眉,这请安次数实在是太反常了。
“幸好有许太医在,”皇后看向剪秋,“上次毒害六阿哥的人手都撤干净了,告诉香嫔,这时节有本宫在,谁也不许动淑妃的胎。”
“奴婢明白。”剪秋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三日,曹琴默除了早上请安,白日里去景仁宫几乎都被回绝。
心里便知道了,许太医必定是告诉皇后,所谓的“真实脉案”,而以皇后的心性,一定不会认为自己就是单纯去请安。
第三日晚,剪秋特意来慰问,还说皇后体恤淑妃怀孕辛苦,免去一切请安,曹琴默正求之不得,和她寒暄几句,乐袂好生把人给送出去了。
虽然皇后这边算是不用日夜提防了,但皇上那头,曹琴默倒有些失望。
如今已经出来十日,皇上说体恤自己身孕,又要照顾两个孩子,意思等出了月子,封了贵妃再赐予协理六宫之权。
曹琴默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着实是心急了些,即便是当年的华妃,复权也没有那么快的,何况皇上说的也有道理,好好养胎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日日除了和安陵容等人闲话,去得最多的便是去太后宫里了。
“今日你们两都来了。”太后还是病殃殃地靠在床上。
曹琴默和安陵容恭敬地行了礼,太后给赐了座。
“臣妾数月不得出,如今方才能在太后跟前尽一尽孝道。”曹琴默的笑容总是和煦如春风,饶是太后瞧了也高兴。
“好孩子,皇帝都和哀家说了,如今快五个月了吧。”太后瞧见她的肚子,十分欢心。
“是,还有五个月,孩子便能出来见到太后了。”
“皇帝的子嗣不多,你们两都是有福气的,”太后很高兴,但又想起了前两日六阿哥的事,“顺妃,六阿哥还好吗?”
安陵容面露难色道:“回禀太后,六阿哥害怕得发热,这些日子方才好些。”
太后沉默地点点头,随即又拉起曹琴默的手。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皇后这些年是有些急躁,可你们也要心存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