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正如他们所愿,中考发挥失常,考进了一家普通的高中。
上午教导主任所言,庄家在教育界颇有势力,在庄庆扬妈妈的“特殊照顾”下,上高中不久,我便被周围的所有人孤立。
可是天无绝人之路,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必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作为体育生的林唐婉竟然考进了锦树高中,我们俩还被分配进了同一个班级。
整个高中三年,她如老母鸡护着小崽子般处处维护着我,当然也免不了顶撞,有几个污蔑我的老师。
数不清的早晨,我看到她微肿的,脸上顶着深深的五指印,根据手掌印的大小能判断出是被成年男性殴打造成。
每次我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唐婉都会笑呵呵的眯着肿痛的眼睛,一脸毫不在意的调侃着,说是自己练铅球,不小心摔的。
其实我心里清楚,肯定是老师打电话在他父母面前告状,他爸爸对他采取了暴力的教育方式。
在林唐婉的陪伴下,我整个高中三年的学习生涯,算不得是多么的充实,被污蔑的罪名像长在身上的一块胎记,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血液当中,走到哪里都得背负着这个莫无虚有的罪名。
我就如一只苟延残喘的乌龟,顶着破洞百出的龟壳,而在龟壳底下却是伤痕累累的躯体。
在我无尽黑暗的高中三年,林唐婉是我唯一能够敞开心扉的朋友。
直到我提着行李箱拿着录取通知书走进候机厅的那一刻,我俩依依不舍的看向对方。
她留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的手提电话号码,千叮万嘱等我有了手机,一定要记得给她打电话。
半学期的勤工俭学我总算攒够了买手机的钱,我激动的照着纸条上的号码拨打过去,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再三询问对方是否知道林唐婉,对方只是说不知道,便挂断了电话。
自此以后,我再也没有打通过那个电话。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没想到我们两个还能再次见面,我的内心五味杂陈,眼底逐渐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