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不知道和谁厮混去了。
实在是私生活不检点。
“你骂谁有病?”姜喃眸子缓缓挪到了左妙菱的脸上,深眸中携带了几分冷意。
连嗓音里都染上了丝丝点点的暗芒。
左妙菱眯着眼睛,气势阴鸷逼仄,“林蓉有病,而你不检点。”
训练基地被国家重点实验室包了一个月。
期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她听闻姜喃是有男朋友的。
也就是说姜喃在有男朋友的时候,还出轨了训练基地的人——
国家重点实验室的人,或是训练的教官。
姜喃眉眼挑着,两只手插在兜里,细白的手腕露在外面,两条修长的腿散漫地曲着。
非常不羁的姿势。
她就这么站着,一字一句道:“道歉。”
左妙菱看着姜喃的样子,竟是莫名其妙地觉得脖颈发寒。
她的手指紧了紧,“我没说错,为什么要道歉。”
“也行。”姜喃的脸上披着一层厚重的寒霜,气势凛然得让人几近窒息。
就在左妙菱居高临下笑着的时候。
姜喃忽然抄起桌上的一本书,朝着左妙菱的方向扔过去。
似乎就是这么轻飘飘地一扔。
书却是像长了眼睛,扇在了左妙菱的脸上。
左妙菱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脸上都留下了书本棱角的划痕,几分鲜艳的红。
“姜喃,你敢打我!”
左妙菱怒气冲天,大脑完全被充斥而上的火焰吞噬。
她完全没想到,为什么打枪十枪都脱靶的姜喃,随随便便丢个书,竟然能够丢得这么准。
姜喃没说话,又砸了一本书过去。
左妙菱已经有了防备,下意识地身体往旁边侧。
可是,还是再次被扇了一巴掌。
书籍棱角撞上脸颊的位置甚至和之前一般无二。
“啊啊啊啊啊!”左妙菱从小练习跆拳道,加上成绩优异,一直都是家里捧在掌心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姜喃掏了掏耳朵,眉心紧皱,低低地两个字蹦出来,“聒噪。”
说完,又是一本书砸过去。
左妙菱的脸更肿了。
林蓉已经看呆了,眼睛上上下下地看着,吞咽了好几下口水。
左妙菱终于怕了,狠狠地瞪了姜喃一眼。
姜喃微微侧了侧头,像是看到了左妙菱歇斯底里的表情,又像是毫不在意。
再次抄起了一本书,放在手里颠了颠。
“道、歉。”
她一字一句道。
左妙菱感觉嗓子里堵得厉害,看着姜喃那张乖戾又嚣张的脸,“对不起”三个字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可是。
如果不说,她估计就要被姜喃扔过来的书给打肿了。
良久。
左妙菱终于从牙缝间挤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嘴臭,就少讲话。我的脾气不好,别惹我。”
姜喃歪了歪脖子,淡淡道。
少女声音似乎带动了一丝空气的流动。
淡漠的气息携着几分冷冽。
左妙菱没说话,头直接埋在了被子里,紧紧地攥紧了手指。
指尖发白。
---
一整晚,左妙菱几乎都没睡着。
嘴巴火辣辣的疼。
连带着脸颊也一抽一抽地痉挛。
正巧。
她放在枕边的手机震动了一声,是她父母发来的消息,【菱菱,训练怎么样?】
左妙菱盯着这一行字,心中的委屈几乎要将她吞没。
【不好不好,非常不好。爸,我遇到一个非常讨厌的人。】
左父左承弼当即就打了电话过来。
又被左妙菱给掐掉。
左妙菱:【爸,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左妙菱:【我刚被人打了,疼得厉害。】
左父左承弼:【谁敢打我的女儿?活腻了不成!】
左家是武术世家,在帝都是一种让人惧怕的存在。
左父左承弼,传闻他的武力值非常强悍,手下还养着一批打手。
帝都的跆拳道馆、黑道馆、拳击场,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左家的产业。
帝都人心里都有一个共识——不要惹左家。
左妙菱慢慢地敲字:【姜喃。】
姜喃这个名字,左承弼也是听过的。
最强编舞师扬兮,音乐鬼才J神,帝都大学的老师,除此之外还有多种技能。
随随便便一个身份放出来,都让普通人望尘莫及。
左承弼只会武术是个粗人,本来还起了结交姜喃的心思。
现在看来,姜喃这种人哪里配认识他。
左承弼:【你先训练。】
左妙菱不干了,气得头又疼了:【爸!】
左承弼:【放心吧,我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的。不过她身份太复杂,又是帝都大学的老师,不能动手太明显。】
左妙菱也明白左承弼的顾忌,眸光闪了闪。
姜喃毕竟是娱乐圈的顶流,一举一动都备受外界关注。
她可不能把左家卷进去。
能怎么办呢?
左妙菱拧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忙不迭地道:【能不能找其他打手?】
左承弼:【打手不好找,尤其是做事不留痕迹的打手。】
左承弼:【爸爸想想办法。】
左妙菱:【好。】
---
翌日。
姜喃的嘴角已经看不出来痕迹。
林蓉看得啧啧称奇,连忙拿着姜喃给的药在自己前几天磕破皮的地方喷了喷。
反倒是左妙菱,经过一晚上,她的脸颊肿得更高了。
拿着冰块敷了半个小时,依旧没有任何的用。
她带过来的伤药也被用了个遍,除了空气中多了浓浓的药味。
除此之外,一点效果都没有。
被左妙菱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里。
经过了昨天晚上彻底撕破脸皮,林蓉也没了顾忌,直接掀了掀眼皮,扯着唇笑,“哎哟,扔了多可惜,这些可都是宝贝灵丹妙药。”
左妙菱瞪着她,气不过,咬了下后槽牙,立马疼得皱起眉头来。
她照了照镜子中的自己。
把作训帽往下压了几分。
径直往外走。
--
左妙菱本来以为自己脸上手上一定会成为议论的焦点,没想到议论的焦点是阎伦身上的伤。
是了。
阎伦虽然用了姜喃的药,但是脸上还是有明显受伤的痕迹。
“阎教官,你这是?”李博涉愣了一下。
阎伦看了姜喃一眼,很快收回视线,淡定道:“没什么,组织内部比拼,输了。”
组织?
这两个词出来,立马让人好奇心往头顶冲。
李博涉这才想起来,人是姜喃找的,确实也不知道是什么组织的,索性直接问出声,“阎教官在什么组织,这么能人辈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