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那就静观其变吧,于是大伙又回归正常,可乞丐是什么地位啊,哪一天不会被欺负的?
奇迹发生了,只要敢于去汇报喊冤的,都会有人快速出面,认真听讲事情经过,如果是乞丐过分的,不仅不会帮忙,还会遭到严厉警告。
如果真是乞丐受到了欺负,只要找得到当事人,乞丐不仅会得到道歉,还会得到赔礼,一件事两件事还不稀奇,五件十件呢?乞丐们疯狂了。
他们,竟然也有帮会了,最底层的人,浑浑噩噩过日子的人,有一口没一口吃等死的人,他们似乎看到了曙光。
几天后,乞丐们突然收到一条好消息,说从今以后,他们不用睡在店铺门口,路牙子上和桥洞里了,在那光福寺后面的菜园子里,搭建了一排排茅屋,可以供乞丐们去过夜。
寺庙还对他们做出保证,以后要是要不到吃的,庙里里还会施粥,好让他们充饥,但是寺庙并不是免费供应,乞丐们需轮流给寺庙干一天活,也就是帮忙种菜,或是管理菜园子。
这是景离给寺庙捐了一笔香火钱,特意开通的特殊服务,住宿喝粥都不是免费的,是防止他们有不劳而获的依赖心思,这样做,寺庙有了新鲜菜吃,而乞丐们也有了最低的保障。
夜刚刚暗下来,千家万户的炊烟层层弥漫、漾开,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晚,那烟雾在轻柔月华的映照下,惨白银亮,烘托的皎洁温柔,亮光落在树丫上,投下斑驳的黑影,在西门边的树林里,两个黑影在快速流动。
坛智大师端立正中,景离和洛风正在认真过招,景离需要自保,但同样需要一个合格的护卫,洛风自然是那个不二的人选,所以,如今他俩每天都要接受大师的亲自点拨。
海面上,就像整个银河系的光辉,都洒在了船头上,月光下,清奇,卓松,也在接受着千秋的点拨,随着尚清诀的循序渐进,这两个家伙的功夫,也是与时俱进,这帮兄弟们,都在成长!
还是那间昏暗的书房,还是那样瘫坐的姿势,景亮等的有点不耐烦了,生气地摔门走出那书房来,门口几个侍卫吓得弯腰尽量藏起自己的脑袋,唯恐把怒火发泄到他们身上去。
“安漠他死哪去了?让他查神鸦鸟他查出什么来没有?都这么久了也没个准信吗?是没回来,还是回不来了?马上去把他给我找过来,真特么的没一个省心的…麻麻~批。”
一个侍卫低头猛跑起来,结果在月洞门口,一头扎进了安漠的怀里,“嘭”,侍卫被安漠条件反射,踢得飞出老远,倒在地上痛得直抽抽,却一丝声音都不敢哼哼出来。
安漠看都不看一眼,径直朝四王子走去,那些其它侍卫们,也都眼观鼻鼻观心,没人敢去扶一把倒地的人,可见在这座府邸里,人情是多么的冰凉。
抱拳,九十度弯腰,安漠也是头也不敢抬:“四王子,刚才何婆已经试着呼唤了,可是,神鸦鸟丝毫没有反应,她说,不是被天敌伤害了,就是被人类劫杀了,应该是,回不来了。”
“噗”,安漠也坐了个屁股墩,四王子自己也差点摔倒,往后退了好几步:“混账,你们不是说神鸦鸟送信是万无一失的吗?现在我还如何和海外联系?如今他们到了哪?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情况,我还如何采取主动权?”
安漠也不爬起来,顺势跪着说:“四王子,当时我们是按照咱们本地的环境做的评估,海外我们也没去过,有多少奇奇怪怪的凶猛猛禽,这个,确实是咱们预判不足,是小的该死。”
“该死,真该死,何婆那里还有没有什么挽救的方法?我需要及时和元丕取的联络,她不是驯兽师吗?难道她也没辙了吗。”
“这个,四王子,这确实有难度,当初神鸦鸟是元大人带上船的,所以它们能相互来往,现在这里就算有,放出去它们也不知元大人在哪啊。”
大街上开始收走灯笼,很多街道已经陷入了黑暗,主要的几条街道上,也只剩一些脚步匆匆归家的人们。
洛风和景离也向新承街走去,经过不断的实战切磋,他们的提升简直是水涨船高,芝麻开花节节高。
洛风忽然拉了一把景离,迅速站到了靠墙处,把后背贴住了墙壁,月光的阴影部分,刚好把他俩遮掩了个彻底。
“扑簌簌”,空气里有衣服飘飞的声音,只见一个矫健灵动的身躯,快速地掠过房顶,几个弹落,没入到了一座府邸之中。
“是贼吗?”景离低低地问洛风。
“不确定,但那是个女人,看她那么自如,应该不像要偷窃什么,要不我们去看一眼,免得有人遭到伤害。”
两人一拍即合,悄悄地摸了过去,但景离的轻功,还做不到飞檐走壁,所以留在墙外望风。
洛风飘入院内,观察了一番,试着向里面摸去,走过一跨院落,终于看到有间屋子还亮着灯火。
他快速掠过去,想贴在窗外窥视,却不料屋内之人却不是泛泛之辈,他轻微的衣服飘动之声,已经落在她的耳中。
“咻”,一个茶杯盖子旋转着疾速飞向洛风的面门,洛风两指一捏,稳稳接住,里面的人“咦”了一声。
茶杯盖子飞出来时,穿破了窗户纸,黄豆大的火苗里,洛风已经看到了屋内有三个人,一男一女看似是对夫妇,一位妙龄少女,洛风知道是自己多心了,看情形,他们这是一家人。
他把盖子轻轻放在窗台上,正欲转身离开,可是那位妙龄少女身形快如游龙,不待他跨出第二步,人家已经贴上来一掌拍出。
看着如此快速,刁钻的招式,洛风不敢轻敌,但毕竟是自己闯进来的,也不能随便伤人,于是一番闪展腾挪,在掌风里穿梭着,一时,谁也伤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