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讨厌这些家伙说话说一半,然后便不说了,你猜到了叫悟,猜不到就是无缘。
贾珏又把剑拔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道:“此剑也不虚,不知能不能一剑封喉。”
高顺也是听的心头火气,那何家的勇士抵抗叛军而死,凄惨无比,拱手道:“先生,既然您早有主意,为何不能早早提醒守将何家,
您可知,西门守城的将士何其凄惨,那何家更是死的死,伤的伤,
何弘尽管死亡,也不愿倒下,若我们早些抵达,帮助何弘,他何至于死的如此凄惨。”
隆先生闻言,也不在笑,而是面色冷静道:“西门守将叛变,敌军蜂拥而入,何家儿郎死守西门,与叛军厮杀,结局必是战死,我自是知道的。”
高顺面露不可置信,道:“那先生你怎么还。”
话还未说完就被先生打断,道:“兵法有云,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敌军蜂拥而入,士气充沛,尔等虽百战精兵,可不过八百余人,谈何阻拦其至将军赶到,莫不是让尔等前去一起战死,丢了这安西郡,
亦或者如今,让何家一二人之死,拖住叛军一时,使其士气低迷,尔等一战而抵,迫使敌军与尔等相抗衡,却寸步不得,直至将军赶到。”
高顺面色还是非常难道,道:“如此将何家儿郎性命当成筹码,真是为将之道吗。”
先生面色微怒,呵斥道:“高顺,枉你也是一员名将,战场之上,尔虞我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难道要让你们去死拖住敌军,与何家子互换境地?”
高顺一时语塞,呐呐说不出话来。他不得不承认,隆先生所言,句句属实。
贾珏见状,虽然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就是如此,谁犹豫,谁就是失败的一方。
隆先生教训过高顺后,便转身一礼对贾珏道:“将军且来,我为你细细讲述敌军的意图,必是另有图谋,还需早做决策。”
贾珏点点头,拍了拍高顺的肩膀,温言道:“不必放在心上,你为陷阵营主将,
你如此有情义,我很欣慰,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不要因此就此颓靡。”
高顺虽面色有些难过,历史上的高顺本就是有情有义,当年即便吕布众叛亲离,连张辽都降曹了,他还坚持跟着吕布,哪怕前路是死亡。
不过听见贾珏如此安慰于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将军放心,属下心中有数。”
贾珏点点头,没有继续言语,径直走向里屋,只见一方沙土制作的阵地图,虽有些简陋,可也大致将所有势力与安西郡周边地形概括出来。
贾珏拿下头顶的头盔,递给身边的高顺,甩了甩头发,连番作战,马山颠簸,头发早已凌乱,
盔甲上也有很多血迹,可都不是自己的,全是叛军的鲜血,若是用手摸上去,还未凉。
隆先生看着沙盘,指着贾珏从都城来的方向,道:“将军,你可还记得赶来时,可有山谷或利于埋伏之地。”
贾珏想了想,道:“却有一处非常险要之地,距离安西郡不远,可又是到来的必经之地,若是绕路,怕还要多一天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