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餐桌,是六个人的小型餐桌,桌上的菜品很丰盛,秦父秦母坐在一边,秦时泽带着王小山坐在他们对面。
两个孩子从自己的宝宝椅上翻下来,到处跑,保姆端着碗跟在后面喂饭。
王小山盯着自己的碗,尽量不看他们。像掩耳盗铃,不想不看不听,就暂时能缓解痛苦。
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向秦时泽刨根问底,最后不欢而散。
他来的时候,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和秦时泽站在一起。此生此世,再也不分开。
他欠秦时泽两条命,就算这五年中间,秦时泽和别人有过一段,他也得把这片刀片和血吞下去,消化掉。
他怎么敢奢望,秦时泽为了他,断子绝孙呢?像秦时泽这样,深谋远虑、精明算计的人,肯定会想好退路,培养自己的继承人。
他紧紧地握着筷子,埋头扒饭,拘谨地连菜也不敢夹。
秦时泽盯着他轻轻浮动的薄唇,想起他刚刚在自己面前卖力吞吐的模样,红着脸吞咽下去时,躲闪羞涩的眼神。
秦时泽眉眼含笑地看着他,帮他把菜桌上的菜,夹到他碗里。
王小山看自己碗里越堆越高,回望了一眼秦时泽,对他扯了扯嘴角,小声嘀咕着,“我都吃不完了。”
“不急,慢慢吃。”秦时泽又帮他盛了一碗汤。
秦耀中见到他们关系越来越亲密,心里堵得慌,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语气生硬地说:“这俩孩子现在连名字都没有,你这算哪门子父亲?”
秦时泽慢条斯理地喝着汤,不搭理他。
他知道控制欲很强的父亲,肯定已经把孙子的名字起好了,现在在这里提一嘴,只是为了提醒王小山。
秦时泽把筷子放在筷托上,一本正经地说:“那他们以后就叫秦小山和秦小王,下午我就要让人把他们的身份证办了。”
听到这两个名字,王小山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秦时泽,想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这名字起的也太草率了!这两个孩子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以后非富即贵。就算是秦父秦母能答应,他也不能答应。
虽然心里隐隐作痛,但是秦时泽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他不允许这两个孩子顶着这么土里土气的名字。
两个娃娃什么都不懂,嘴里含着饭,模仿豌豆射手,喷得到处都是。
“你……你太不像话了!”秦耀中气得一拍桌子,站起身把沉重的桌子都撞动了。
“您要是嫌弃我取的名字不好,大可以自己取。”秦时泽端起汤碗喝汤,像没事人一样。
“他们是你儿子,不是我的,以后你自己带孩子,”秦耀中板着脸,周身散发着低气压,“免得你无所事事,不务正业。”
放着自己这么小的儿子不管,和个男人卿卿我我,不明不白。他怎么就养出这么个东西。
“老秦,别气。”秦母把秦耀中拉回椅子上,小声地安慰道:“你和他置什么气,他哪有时间带孩子。再说他伤也没好,孩子又闹腾。”
“你瞧瞧他那个无所谓的样,看到他我就来气。”
“哎,少说两句吧!”秦母给他拼命使眼色。她知道秦耀中说的是气话,但儿子要是赌气,真把孩子带走,以后他们见不着,那更窝心。
她又对秦时泽说:“名字的事,你不用管,我找风水大师算算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