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宜宁县之后,山泉县,宝山县,化平县相继沦陷。”
听着士卒汇报来的战绩,章飞闻揉了揉太阳穴,一拍桌子。
“沈庆,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啊?”
沈庆也是才刚回到灵缘郡城之内,根本没意识到这短短的几天,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故。
“废史立牧,废史立牧!”
见沈庆一脸无辜的样子,章飞闻就有些来气。
“我不是让你没事别去刺激他吗!”
一个皇室宗亲,受到刺激能干出什么蠢事都不令人意外。
很显然,对于刘焉废史立牧一举,章飞闻自然而然的怀疑到了沈庆,他自己的这位亲信身上。
“可是我什么都没干啊。”沈庆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他真的只是将摄政王的旨意塞给了刘焉而已。
顶多是语气差了点。
除此之外,沈庆再没做任何事情。
“你,你!”
“罢了!”
章飞闻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说再多话都没什么用。
还不如去想想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困境。
想到刘焉的战绩,章飞闻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各地人马都调遣的如何了?”
“这点您放心。”主记立马打起包票。
“整个灵缘郡之内,所有县兵都已经汇聚到郡城之内。”
“眼下咱们灵缘郡城就如同一道铜墙铁壁,定要那不知死活的立牧小儿有来无回。”
“若真如你说的就好了。”
章飞闻摇了摇头。
“山泉县,填海境的广洛死了,那老疯子也死了。”
光一个广洛的实力,就已经与他这位太守不相上下。
可即便如此,也不如那老疯子分毫。
当年的灵缘郡太守扣下那老疯子,自然是有他的小心思。
只不过章飞闻想不到的是,这么一个恐怖的老家伙,居然就这么死在了自己这个时期。
既然能杀得死那个老疯子,章飞闻用屁股想都知道,刘焉自身的实力绝对弱不到哪去。
目前郡城内的十万大军,可不一定保险呐。
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章飞闻听见敲门声,脸色瞬间变得处事不惊,仿佛先前的忧虑都不存在一般。
“进!”
下一刻,一个留着长须的老者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韵老前来何事啊?”章飞闻摆出了一副笑脸。
并非是来者身份或者实力高于他。
实际上,被章飞闻称呼为韵老的老者,也仅仅只是章飞闻的下属,担任到军祭酒一职罢了。
要换做他人,仅仅游墨境的实力,还不至于让章飞闻如此客气。
但韵老却有些不同。
章飞闻心神有些凝重。
因为他知道,韵老与朝中奉常乃是好友故交。
而奉常一职可是位列三公九卿的九卿之内,司掌祭祀大业。
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还三品官呢,何况韵老这至交的身份。
因此在章飞闻的心中,实际上从未将这位韵老当做下属看待。
每每看向韵老,他都仿佛看到了一个直面向朝廷的传话筒。
他的所作所为,恐怕都被那位奉常看在眼里。
将韵老请到自己侧边坐下,章飞闻贴心的推了一杯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