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七点刚过。
姜初阳就起来了洗涮了。
正要去拿碗盛红薯米饭，赵老却是背着双手出现在厨房门口：“初阳，你出来一下，咱们俩好好谈谈。”
“好吧！”姜初阳跟烧火的蔡文秀对望了一眼，快步跟着赵老走了。
走到晒谷场上后。
赵老才停下脚步：“你这些天都不要去屠宰场上班了，也不要去管屠宰场的事情，一切由小王给你处理就行。”
“啊？”姜初阳呆住了。
这……这什么意思？
小王不懂杀猪，不是屠夫。
对于五一屠宰场、樟树口屠宰场也不了解。
这代替他去上班，只怕会出事啊！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赵老看着姜初阳的样子苦笑了起来：“就是想让你在家好好陪陪小云朵，陪她去钓鱼，陪她去玩，让她的自闭症彻底的好起来。”
“这样啊！”姜初阳松了一口气：“行！我答应您的提议，毕竟怎么说小云朵也是我的妹妹，我不可能看着她受自闭症的折磨。”
“但王哥在去五一屠宰场替我上班之前。”
“我有些话得叮嘱他一下。”
“今天只怕是不行了。”赵老连道。
“为什么？”姜初阳问。
“因为小王已经开车带着小云朵外公去五一屠宰场了。”赵老笑着回道。
“好吧！”姜初阳没有再多话。
既然去了。
那肯定只有明天再说了。
“哥哥……哥哥……今天你不用上班吧？”小云朵这时拿着钓竿跑出了大门口，身后，还跟着小土豆、小乞丐、小锅巴。
还有……
软萌软萌的小奶狗。
姜初阳看着这一幕笑了笑：“嗯，哥哥的事情都忙完了，以后都不用上班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忙，可以陪你去钓鱼了。”
“不过在钓鱼之前。”
“你们得洗涮吃早饭。”
“得多穿一点衣服，要不然我不带你们去。”
“真的？”小云朵转身就跑进了大门。
“嘻嘻……终于可以跟舅舅去钓鱼哒！”小土豆迈着小短腿跟在了后面。
小乞丐抱起小奶狗也追了上去。
姜初阳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
在跟赵老又闲聊了几句后。
快步也朝厨房走去。
……
吃了早饭。
姜初阳找来的竹竿、干艾叶等材料就制作起来了鱼饵。
好了后，跟父母说了声。
就带着四个小家伙拿着渔具。
扛着小板凳有说有笑的朝渭河河畔走去。
赵老自然也会跟着一起去。
他老人家为了不让小云朵冻着。
肩膀上还扛了一大捆干柴。
只是走到渭河河畔边上。
他就知道有些多此一举了。
因为河畔边上早就有村民点燃了篝火。
蹲坐在河畔边上缩坐着钓起了鱼。
在河对岸，桂鱼佬‘刘华西’也来了。
他在看到赵老带着四个小家伙还有姜初阳又来钓鱼后，脸色那是当场拉胯了下来。
之所以会这样。
那是只要这些小家伙出现。
那他钓鱼的风头就会被压下去。
而且是碾压的那一种。
虽然知道这跟姜初阳制作的鱼饵有关。
但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然了，也不敢乱来。
毕竟他跟姜初阳是一个村的。
抬头不见低头见。
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结下什么仇怨。
所以，在小家伙们将钓竿甩进了河里面后。
刘华西只能眼不见为净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但越是这样，刘华西的心越是沉不下来。
也根本就钓不到什么鱼。
但姜初阳这边可就不一样了。
也就两三分钟的功夫。
在谈笑中就钓上了一条大河鲶。
足足七八斤重，那是羡煞了一众旁人。
但姜初阳对于大河鲶却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在用网兜装好后，穿起鱼饵又将鱼钩甩进了河里。
“舅舅，舅舅……鱼，鱼鱼！”小土豆胖小手中的鱼竿突然间弯了，拉着小土豆就往河里面跑。
“松手啊！”姜初阳连忙跑过去抱住了小土豆。
但小土豆紧紧抓住了钓竿就是不肯松手。
这让姜初阳哭笑不得。
让赵老也是头疼的很。
在没有办法之下，两人只得联手将钓竿上的大鱼溜了起来，溜累了后才拉上了岸，见是一条十来斤重的大河鲤，他们那是松了一口气。
就在要坐下来休息一下，改变一下钓鱼的方法。
司机小王带着陈莉莉却是出现在身后的河畔上。
陈莉莉身上裹着一件大棉袄，俏脸已经被动的通红了。
姜初阳看到这一幕，在跟赵老对望了一眼后，连迎了上去：“莉莉姐，什么风把你刮到我家来了？”
“都说了不要叫我姐。”陈莉莉缩了缩脖子看了一眼四周：“这么冷的天来河边钓鱼？你这是怎么想的？”
姜初阳：“……”
他也不想来啊！
可问题是不来能行吗？
“不跟你废话了。”陈莉莉搓了搓冻僵的双手：“我亲自过来找你，是我爸的意思，他让你今天必须跟他走一趟，要不然整顿私营屠宰场的计划没法开展。”
“这个……”姜初阳欲言又止看向了一旁的司机小王。
“我去跟赵老说说。”司机小王转身朝赵老所在的位置走去。
片刻后，回来了：“赵老说这件事情由你自己决定，但去的话，不可以很晚回来。”
“我自己决定？”姜初阳抓了抓头，在犹豫了一下才对陈莉莉说道：“我自己决定的话不想去，毕竟我去一趟来雁酒厂就把来雁酒厂搅的天翻地覆，去了一趟zj局，zj局的食堂都差点倒闭了。”
“这要是跟你爸去整顿私营屠宰场。”
“那只怕又会惹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但你知道吗？这正是我爸需要的。”陈莉莉跺了跺冻僵的双脚提醒道。
“啊？”姜初阳呆住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不对劲啊！
“真的，现在大禹市的屠宰市场是不破不立，没有非常的手段可不能整顿好！”陈莉莉冷的受不了的跑到篝火前烤起了火：“要不然的话，他是不会让我过来亲自找你的。”
“那也得让我陪小云朵钓一会鱼再说。”姜初阳见小云朵坐在小板凳上有些不高兴了，当下连小声提醒了一句。
“也行！反正我爸的意思，你中午过后能去商务部找他就行。”陈莉莉看了一眼天色回道。
“好吧！”姜初阳没有废话，转身朝小云朵的位置走去，走近了后，坐在小云朵的身边继续钓起了鱼。
陈莉莉跟司机小王则是围着篝火烤起了火。
片刻后。
见小乞丐的鱼竿上鱼了。
而且还是两三斤重的桂鱼。
他们俩那是连忙跑过去帮起了忙。
河对岸，刘华西见姜初阳带来的人居然又钓到了桂鱼，心里面很不是滋味，气呼呼的正要收竿回家，小锅巴手中钓竿居然也有鱼咬钩了。
紧接着小云朵手上的钓竿也弯了下来。
看的出来。
绝对是一条大鱼。
赵老怕小云朵被拉进河里面。
连忙跑上去跟姜初阳帮起了忙。
结果他自己的钓竿被大鱼给拖进了河里。
在掀起了一阵浪花后，就消失不见了。
“初阳，这样钓鱼可不行。”赵老见钓的鱼越来越大，咬钩的频率也越来越快，那是不由苦笑了起来：“不能让孩子们钓了，会出现危险的。”
“嗯，”姜初阳点头，在费力的将小云朵钓竿上的大河鲤拉上来后，连对小云朵、小锅巴、小土豆、小乞丐道：“你们去烤火，这鱼让我跟爷爷来钓。”
“嗯，”小云朵连点头。
牵着小土豆就跑向了篝火。
小锅巴也没有在河岸边逗留，吸了吸鼻涕后，带着小乞丐也跟在了后面。
……
临近中午的时候。
网兜中就装不下鱼了。
姜初阳见陈莉莉居然越钓越开心。
没有一点想回去的意思，那是忍不住提醒道：“莉莉姐，你之前不是让我去找你爸整顿私营屠宰场吗？怎么这回坐着河边都不想走了？”
“不是我不想走，而是今天钓鱼钓的太过瘾了。”陈莉莉回头看了一眼姜初阳：“再让我钓一条桂鱼好不好？就一条！”
“行吧！”姜初阳跟司机小王对望了一眼，默默的就收起了鱼竿。
小云朵、小乞丐见状，连忙跟在身后帮起了忙。
差不多快好了的时候，小云朵突然间抱住了姜初阳的右腿：“哥哥，等下带我去屠宰场玩好不好？”
“我也想去。”小乞丐怯生生的附和。
“这个……”姜初阳欲言又止。
“带他们去吧！到时候我也一起去。”赵老怕姜初阳拒绝让小云朵的病又复发，当下连轻声开口提醒道。
“好吧！”姜初阳点头。
见钓上一条桂鱼的陈莉莉又在穿诱饵了。
那是直摇头：“莉莉姐，要不你继续在河边钓，我跟赵老先回去了。”
“别！别！”陈莉莉连收起了鱼竿。
“走吧！”赵老牵上了小云朵的小手，带头朝牛头山脚下走去。
……
回到家。
姜初阳就将钓来的鱼交给了父母处理。
见陈莉莉看着一水缸的桂鱼眼中有光，在笑了笑后，便用网兜装了四五条送给了陈莉莉。
陈莉莉接过网兜那是开心的不行：“谢了啊！改天！改天我有时间还来大洼村钓鱼，你可得陪我一起去。”
“行！但现在还是帮忙去做饭吧！”姜初阳卷起了衣袖，转身走进了厨房。
陈莉莉连跟在了后面。
半个小时后。
在姜初阳的掌勺下。
一顿丰盛的饭菜就做好了。
但让姜初阳感到意外的是。
明明八仙桌没有坐满，父母却是没有一起过来吃饭。
就在想去厨房看看，外面却是传来了父母的的争吵声。
这让姜初阳很诧异，让赵老也有些吃惊。
两人在对望了一眼后。
连走出了堂屋。
厨房门口的空地上。
蔡文秀跟姜国庚还在争吵。
这看到姜初阳跟赵老出来了，两人连忙低头分开去忙他们的了。
“妈，你刚才跟爸吵什么？”姜初阳追上去问道。
“我……”蔡文秀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姜国庚见状说出了原因：“唉！还能因为什么吵，我看你们今天钓的鱼有些多，想送两条给你外婆去吃，可你妈他……”
说到这，姜国庚欲言又止的不敢往下说了。
“妈怎么了？”姜初阳追问。
赵老也有些好奇。
毕竟送鱼给外婆吃。
这是可孝顺的表现，蔡文秀怎么能因为这事情而争吵呢？
“你妈因为你大舅舅、小舅舅借粮不还的事情耿耿于怀呢！说送鱼给外婆吃，那肯定会被小舅舅、大舅舅给吃到的，所以不想让我送，不想便宜了白眼狼。”姜国庚轻叹着将内幕给说了出来。
“原来这样啊！”姜初阳一愣之下松了一口气。
赵老也恍然大悟。
但没有多说什么。
而是转身走进堂屋去吃饭去了。
毕竟这是姜初阳的家事，他不宜多管。
姜初阳目送赵老的身影消失：“爸，我觉得妈的做法是对的，因为这鱼送了她心里面会很难受。”
“您可能不知道咱家粮食被大舅舅、小舅舅借走不还后，妈为了不至于让我们饿到，她借粮、借钱度日的那段时间有多卑微，多无助，受尽了多少人的嘲笑。”
“现在的日子虽然过好了。”
“但小舅舅、大舅舅那边对于借粮一事仍然只字不提。”
“在这样的情况下，您认为送鱼给外婆吃合适吗？”
“毕竟外婆是跟小舅舅住在一起的。”
“这个……”姜国庚动容了，看着蔡文秀内疚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这才发现，蔡文秀为了这个家，付出的比他要多太多，而他居然到现在才知道，真的是该死。
“先去吃饭吧！”姜初阳见蔡文秀眼睛红红的要哭了，那心里面也很不是滋味：“等吃完了饭，我下午有时间开车去廖村看看，要是外婆愿意过来，我接她老人家来大洼村住几天。”
“这样的话，那就能避免很多事情。”
“也能尽到自己的孝心。”
“好！好！”蔡文秀开心的擦着眼泪连点头。
姜国庚对于姜初阳的提议也没有什么意见。
他们夫妻这才发现，姜初阳比他们聪明的多。
这看似不能解决的事情，在姜初阳眼里稍微改变一下就能皆大欢喜。
“那走吧！吃饭去，再不吃可就冷了。”姜初阳一手拉着蔡文秀，一手拉着姜国庚快步朝堂屋走去。
……
吃完了中饭。
姜初阳带着小土豆、小锅巴、小云朵、小乞丐四个小家伙聚在后院烤火休息了一会，就启程前往了村路口，开着吉普车去商务部找陈莉莉的父亲陈葵虎。
因为之前早就说好了，四个小家伙跟赵老都跟着一起去，所以蔡文秀跟姜国庚也没有多说什么。
但等到了商务部门门口的走廊上。
姜初阳才知道什么叫做头疼。
什么叫做调皮捣蛋。
四个小家伙居然拿着带来的鞭炮。
对着大门口梧桐树底下的蚂蚁窝又是挖又是炸。
就差没有将整个商务部门的职工给全都引过来了。
好在有赵老、陈莉莉在。
商务部门的职工都没有多说什么。
要不然的话，姜初阳真的有些顶不住。
眼见没有看到陈葵虎陈局长的身影，姜初阳连小声问陈莉莉：“你爸呢？不是说要去整顿私营屠宰场吗？怎么我来了他还不见人影？”
“嘘，我爸在楼上开会呢！”陈莉莉伸手指了指二楼。
“好吧！”姜初阳没有办法，只得在原地等了起来。
赵老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陪着四个小家伙继续去炸蚂蚁窝，而且还一脸的笑意。
这让陈莉莉有些慌了，为了不至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连忙跑去二楼喊父亲陈葵虎了。
片刻之后，人喊来了。
身后还跟着十几个领导。
这十几个领导之前在zj局的食堂姜初阳大部分见过。
所以也没有多少拘谨，打了声招呼寒暄几句后就全都上了一辆解放牌大客车。
没错，就是解放牌大客车。
但赵老没有上。
而是让司机小王开着吉普车跟在后面。
一路尾随着驶向了恒源模具厂。
在大客车停在恒源模具厂大门口的那一瞬间。
姜初阳再也忍不住开口了：“莉莉姐，不是说去整顿私营的屠宰场吗？怎么到恒源模具厂来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陈莉莉也有些疑惑。
正要问一下父亲陈葵虎，陈葵虎却是带着十几个领导，还有曹静、曹蓉蓉等工商部门的职工走出了大客车。
“哈哈……欢迎陈局来我厂视察工作！”一个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这时大笑着走出了恒源模具厂的大门。
在中年男子的身后。
还跟着十几个恒源模具厂的其他领导，一个个脸上有着殷勤的笑意。
但姜初阳看着这一幕却是皱起了眉头，因为他认识为头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是恒源模具厂的厂长‘宋海波’。
这居然早就在大门口等他们了。
说明什么。
说明这一趟根本就不是什么整顿私营屠宰场。
而是来跟着‘观光旅游’的。
早知道这样。
那打死都不过来了。
因为他最厌烦这样的应酬。
还不如跟着小家伙们去钓鱼呢！
赵老看着这一幕也眉头直皱。
甚至都没有下车去跟宋海波打招呼。
但姜初阳不下去不行啊！
在抓了抓头后。
只得跟在陈莉莉的身后下了大客车。
然后跟在陈葵虎等领导的身后，有说有笑的走进了恒源模具厂，来到了食堂二楼的大厅。
大厅中。
五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已经全都准备好了。
而且全都山珍海味，其中色泽鲜亮的鲍鱼跟鱿鱼让陈葵虎都不由大吃了一惊。
毕竟大禹市是内陆城市，这要想吃到海鲜，那可不容易。
在八一年没有一定的人脉跟手段，那更是难如登天的。
而恒源模具厂为了招待商务部门的一众领导，一出手就是这样丰盛的海鲜，足见他们那是下足了功夫。
陈葵虎为了讨赵老欢心。
在跟宋海波耳语了几句后。
就连派陈莉莉去门口请赵老还有五个小家伙了。
姜初阳本来想阻止的，但话到嘴边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毕竟不管怎么样，他现在也是商务部的职工，可不能做吃里扒外的事情。
而就在这纠结间。
赵老、司机小王、小云朵、小锅巴、小土豆、小乞丐被陈莉莉请上了食堂的二楼，而且坐到了上席。
姜初阳跟陈葵虎也被请到了上席旁边的那一桌坐了下来，在宋厂长的一番说辞下，所有领导包括陈葵虎都拿起了筷子吃喝了起来。
而且一个个直夸味道好。
但姜初阳没有动筷子，而是喝起了茶水。
这让想给小云朵夹鲍鱼的赵老那是疑惑的很：“初阳，你为什么不吃？”
“我饱的很，吃不下啊！”姜初阳讪笑着回道。
“是吗？”赵老一愣之下就拉着姜初阳朝走廊上走去，直到看不到人了，才小声问道：“你到底在餐桌上发现了什么？要不然的话不可能不对山珍海味感兴趣！”
这话可没有毛病。
毕竟姜初阳出生在偏僻的农村。
说句不好听的话，长这么大肯定没见过山珍海味。
而今天不但见到了，还有吃的机会。
换做其他人肯定会大吃特吃一饱口福的。
可姜初阳倒好，居然只是看着，一点食欲都没有。
这对于赵老来说，那可是太不正常了。
“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姜初阳见餐桌上的小云朵已经在拿筷子夹鲍鱼了，当下十分纠结的问了一句赵老。
“当然是真话了。”赵老连道。
不听真话。
那他就不会拉到一边说话了。
“好吧！”姜初阳双手叉在腰上轻声开口：“我怀疑这恒源模具厂食堂的厨师在烹饪海鲜的时候，比如鲍鱼、鱿鱼，他们用了双氧水，要不然的话，不可能看着这样鲜亮异常。”
“什么？”赵老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鲍鱼、鱿鱼用了洗发水那样的工业原料浸泡了？”
“嗯，要不然长途跋涉运送到大禹市的海鲜绝对不会这样鲜亮，这要是食用的话，可是对人体有很大伤害，甚至会致癌。”姜初阳低沉着声音回道：“而且能会让人掉头发，一把一把的掉。”
“看恒源模具厂的领导一个个都秃顶了。”
“只怕这样的双氧水浸泡食物没少吃。”
这话一说完，赵老就大叫了一声“不好！”然后快步朝食堂大厅跑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