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臻道,“父皇,孤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了。”
“你何处不适?莫要哄骗朕。”
“父皇,孤前不久召了太医包扎伤口,太医叮嘱不宜饮酒,这便先行了。”
皇帝表情愣了下,似乎不知道这件事,慢半拍地说,“竟有此事?太医院怎从未上报?”他眉头拧起。
“是孤让他们不必上报。”
“既如此,你便回去歇息一番吧。”皇帝妥协道,“顺承,你去送送元臻。”
“是,陛下。”
魏元臻没拒绝,转身先走,走到一半冷冷睨了眼谢星沉,示意他跟上来。
无聊的宫宴总算要结束了,谢星沉跟上魏元臻的脚步。
顺承公公只送了一段路便让魏元臻打发回去了。
出行雄鹿亭先要经过后方的庭院,这会夫人小姐们正笑作一团的品鉴这庭院处的花。
魏元臻听了淡淡嗤笑,“不过是几朵花也能叫这些金丝雀欢颜,未免太过好养。”
他神情躁郁,看着她们的眼神讥讽又阴郁,忽然身形一晃。
“殿下!”
白夙手快地接住他。
“唔...”魏元臻眉头紧蹙,呼吸急促地捂住心口。
许是太过于疼痛,面色狰狞起来,额头青筋暴起格外骇人。
“怎么了?”谢星沉去扶他,魏元臻却一把拍开了他的手,偏过头去,头上束起的玉冠落下几缕墨发顺着他的动作遮住了脸颊。
“白夙。”
魏元臻呼吸急促,语速飘忽,“将孤送至空房,现在就去!”
“是,殿下。”白夙表情不变,搀扶着魏元臻就要走。
眼下俨然不是什么问话的好时机,谢星沉压下心底的担忧,追上白夙。
才走没两步,魏元臻又道,“拦住他,别让他过来。”
“殿下...”谢星沉疑惑又不解,上前一步,魏元臻就跟发了疯一样的大吼起来,“孤叫你滚,滚!”
“孤不想见到你,滚...咳咳,滚!”
太子殿下难受至极,喉间沁出低吼,分明是在凶人,谢星沉却觉得这像是无助的小兽呲着獠牙在凶人。
他这样,谢星沉怎么放心的下,执意要跟上来。
魏元臻情绪失控,一直喊着,“滚,滚开,不许看孤,孤不需要!”
声音太大已经惊动了那边的夫人小姐,眼看着她们要往这边走,谢星沉放弃靠近魏元臻的想法,看向白夙。
白夙明白他的意思,淡淡点头,“放心,我会照顾好殿下。”顿了下又说,“这边的动静还需你来帮忙。”
谢星沉一下绕过弯来,“殿下的衣袍?”
“在侧殿。”
“我怎么寻你?”
“云霄鸟停在枝头的位置便是藏身处。”
云霄鸟是白夙养的鸟,很聪明,会根据气味来寻人,且此鸟长得如同小麻雀一样一点也不起眼。
谢星沉颔首应下。
两人简洁明了地交谈完整件事,遂各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