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等它开口，便燕扶玉淡声道：“不用发誓，我不信。”

她很是干脆地说：“想要我信你，你便认我为主吧。倘若不愿，我也不强求。”不强求，那结果呢？

燕扶玉不用说，白兔也立刻明白了。

“我给你十个数考虑的时间，想好了再回答我。”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面色依旧那般平静，就连眼神也没有丝毫变化。

然反倒是这样的平静，在此刻，显得越加可怕。

白兔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

它咬着牙，终于憋屈的回了一句：“我愿意。”说着，它爬起来，单膝跪在地上，垂首唤了一声：“白九霄拜见主人。”

比起尊严，还是小命更重要一点。

白兔，也就是白九霄在心里长叹一声，努力安慰自己。虽然它不能自己当老大了，但是只要跟一个厉害的老大，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吧？

……无论如何，燕扶玉的血脉和能力都很不错。她还这么小就这么厉害，待她长成，又该多么可怕？

而且她还是从外界进来的，说不定有一天还能从遗弃之地出去。

而它成了她的仆人，待她离开，它不也就能跟着她一起离开遗弃之地？

在心底安慰了自己好久，白兔终于把自己说服了。

认主自然不可能只一句话就可以，而是要建立主奴誓约。燕扶玉淡淡点头，手放在了白兔的头上。

待到主奴誓约完成，燕扶玉才伸出左手，右手在左手食指尖轻轻一点，一滴鲜血便冒了出来，飞到了白兔面前。

“多谢主人！”

见到那滴血，白兔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吞了下去。血滴一入腹，白兔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精神，方才的死灰之气竟是立刻就荡然无存。

此刻它看上去竟是比中毒前还要容光焕发！

这样的变化实在是太过快速，也太过显眼了。

只是一滴血而已，燕扶玉并未多在意。看到白兔服用了血滴的反应，她心底也有了明悟。

倒是小黑蛇狠狠皱紧了眉，看着白兔的眼神很是不客气。

随即，他又看向燕扶玉的左手食指。只是转瞬之间，那小小的伤口就已经愈合，恢复了光洁如初的模样。

见此，小黑蛇眉头目光更凝重了。

燕扶玉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以为他在担心，顿了顿，说：“放心吧，只是一滴血而已，并不疼。”

“……我才不是心疼！你不要误会！”小黑蛇别过头，哼道，“一滴血而已，一个口子都没有，我当然知道不疼。”

但事实上……当看到那根白玉般嫩生生的手指流血时，哪怕只是一滴，他的心竟也在刹那间紧缩了一下。

为什么？

难道……他真的在心疼燕扶玉么？

小黑蛇感受着自己砰砰快速跳动的心脏，一时间，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