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始终落在手机屏幕上，许砚生怕言青玉信息发来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让言青玉等久了。

坐在身边的人沉默才是常态，但是盯着手机沉默，顾西洲就觉得很不正常。

顾西洲的眼睛“不经意间”从LED移到坐在身旁的许砚身上，发现许砚竟然开始用微信？

用个微信倒也没什么问题，但是竟然还和人聊天？

和人聊天就算了，竟然还一直等人回复？

等人回复就算了，竟然还故意让他看到？

真的是，奇奇怪怪。

眼力见这个东西，对于一个职场精英来说，从来都不缺。

“砚爷，要不要给小言总回个电话报平安？”

“他在睡觉，不能打扰。”

谈到言青玉，许砚忽然想起一个事情：“顾西洲，你能不能去练练你的普通话。”

“让他误会我，你就完了。”

“欸，好，我今天就开始练。”

顾西洲有点后悔自己没事找事，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哪里有那么好练的？

但现在他老板都亲自盯着他了，他还能怎么办？

刚刚还在和顾西洲低声说话的许砚，在Pater汇报结束准备离开之时平静开口。

“贝鲁，让他现场改一下莉莎留下的程序。”

没有抬头，没有情绪，许砚简单变数自己的指令。

“好。”贝鲁回应的嗓音，不若刚刚镇定。

坐在汇报位上的Pater放在笔记本电脑上的手抖了抖。

明明他提前准备好了一切，瞒过了贝鲁博士，替他背锅的人也已经被抓进去了。

为何许砚回来的第一天，就直接盯住了他？

半个小时过去，Pater的程序已经改到一半。

许砚抬头看了一眼显示屏，侧目看向顾西洲，随后目光又落在贝鲁身上。

并没有说话，但这一个心平气和的眼神已经足够。

贝鲁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向整个实验室最优秀的研究员，比往日多了几分气愤。

“Pater，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莉莎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此刻的贝鲁其实很慌张，他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只找出了一个替罪羊。

以许砚的性子，很容易扭头就走，那时候的Answer又该何去何从？

“贝鲁博士，这绝对不可能是我做的，我是您看着成长的，我怎么可能会毁了Answer？”

“Pater，你这是犯法，你将接受法律的制裁。”

没有人会质疑许砚的决断，许砚说的话就是结果。

“你认识Amber吗？”

Pater带着尖锐的嗓音传入许砚的耳中，牵扯起令他不太愉悦的过往。

顾西洲也因着这话抬头看向Pater。

Amber身份尊贵，玩的也花，经常带着男伴来许砚这边，美其名曰谈合作。

有时还会同时带上三五个男伴。

但整个Mars都知道，Amber看中的是许砚。

“砚爷，我不懂您说的是谁？”

在M国，叫Amber的人太多了。

不认识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