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在忙吗?”
从言青玉那边传来的声音很热闹,许砚甚至能听到透过话筒传过来司仪和主持人开场的抑扬顿挫。
许砚有点害怕了,像是他的言言,真的要成为别人的新郎一样。
“许砚,今天怎么样啊?”
因着这个订婚对象太差强人意,言青玉对这一套流程,真的是厌恶至极。
但言青玉又不敢直接指点许元守和吴允,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直到听到许砚的声音,才觉得稍微愉悦些许。
“怎么听上去有点累啊。”
两人前言不搭后语,许砚心里也有了决断,等他和言青玉订婚,绝对不让言青玉累着。
他的小言总,只要负责出席订婚宴就好。
走出宴会前厅,言青玉坐在连廊的长椅上:“有点累,但想着你,就没那么疲惫了。”
“又哄我。”将手里的烟掐灭,许砚又开始试探:“真想我,今晚就回家睡。”
“你今天忙不忙啊?”
言青玉不仅自己今天不能回家,还想让许砚后面这两天都别回家。
“还算顺利,见了他们这边的领导,都是想干实事的人。”
“那你好好解决这个问题,不要急着想家,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老刘和言青玉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敲了敲自己的怀表,提醒言青玉又到了他这边的流程了。
老刘跟言青玉虽然接触不多,但言青玉接这通电话的模样,和平常的模样差距很大。
对面的人,应该是对言青玉很重要的人。
有点,像心上人。
“好。”
等着言青玉挂断电话,许砚掬了一捧冷水到脸上,平息心中不知名的燥热。
从怀里拿出一包烟,走到走廊看着外面被风吹动的树干,神思流转。
许砚知道言青玉虽然喜欢他,但是不信任他。
但凡出了任何言青玉扛不住的事情,自己又会沦落为被丢掉的那个人。
所以,许砚不能急。
手里的筹码越多,才能慢慢逼着言青玉,待在他织就的网里,永远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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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胡总,砚爷瞧着也就二十出头,这般年少有为,家里有人了吗?”
许砚不在,两位大领导也还没到,剩下这伙子人,年龄差距并不大,都开得起来玩笑。
“别看我家砚爷如今还不到而立之年,但他十三岁就已经是排得上名号的人。”
“他那人生履历你们光是听听,就会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像天堑。”
“要不是他那小祖宗在国内,你们肯定没机会见到他。”
顾西洲一点都不介意透露这些带有些许隐私意味的信息给这些科员干部。
他知道他们在酒桌上说的每一句话,最后都会传到做主的领导耳朵里。
而许砚会定居国内这个事情,能让不少领导吃下定心丸。
“欸,就砚爷这通身的气场,得要多厉害得人物才能降伏的住啊?”
开口的是个刚工作三年的小姑娘,光是想起许砚那张脸,她就想去试一试。
就算只是春宵一度,她也觉得赚了。
可一想到许砚眸子里那不顾人死活的淡漠,不敢真的靠近。
是人,就是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