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爷,一琅少爷刚刚醒了一会,又晕过去了,老爷让您去看看。”
老刘眼中闪烁的泪花很真实。
许一琅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对许一琅的感情,与旁人比起来,自然要深厚一些。
言青玉听着老刘这话,下意识转头看向许砚。
只见病床上的人直接扯过被子盖住脑袋:“他才是你的未婚夫,你去看他好了,不要管我。”
靠近病床,将许砚从被我里挖出来,当着老刘的面亲了一口许砚:“别生气,你好好休息,我马上回来。”
“言少爷,老爷和夫人都在等您。”
出言催促,老刘觉得言青玉做的太过分了。
“有什么好催的,小言总去晚了他就会死吗?”
许砚很不喜欢老刘这样跟言青玉说话的语气,还是当着他的面这样说。
“对不起,言少爷,咱走吧。”
不发一言,言青玉跟着老刘走出病房门,转头看向许砚的时候,他觉得许砚的眼眶红了。
言青玉将房门关上,脸上的破釜沉舟的狠厉一闪而过。
可千万别让他逮到机会,但凡有一丝机会,言青玉就非要取消这一桩婚约。
病房重新陷入沉寂,许砚端起言青玉给他准备的吨吨桶,连续吸了好几口水。
拿出手机,给顾西洲拨通电话。
“砚爷,您说。”
顾西洲站在红绿灯路口,气喘吁吁地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接着许砚的电话。
这通电话但凡不是许砚打来的,他都不会接。
这一接,错过一个红绿灯,刚刚那个似曾相识的轮廓,一下子就不见了。
这辈子,还没人睡了他,还给钱的。
不对,应该是自己睡了人家。
“顾西洲,许一琅既然醒来了,给许家准备的礼物,就送上去吧。”
许砚现在已经可以相当熟练地用挂水的手打电话,还不让血回流。
“好的,砚爷。”
“让你找的比明静方丈名头更大的人,找的怎么样了?”
许砚自然知道,要让许元守退婚,打破许元守内心的执念才是最重要的。
“欸嘿,还真让我找到一个。”这人可不好找。
既然是名声在外的方外之人,一般都不会被凡尘俗务沾染。
而顾西洲找的这个,表面一派铅尘不染,背地里玩起来,可比男人花的多。
“等舆论起来之后,再让这个人去许园化斋。”许砚想了想:“让跟吴允关系好的人,多在她耳边提一提。”
“砚爷,您这样,小言总知道了,怎么办?”
一环套着一环,虽然最终让言青玉解除婚约了。
但顾西洲觉得许砚这样的做法,很伤人。
许砚甚至开始拿言青玉的安全在冒险,肆意激发言青玉的心疼,甚至会将言青玉丢尽舆论风暴。
这不就是不管不顾,拉着言青玉与他共沉沦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离不开我,我才能安心。”
许砚承认自己的自私,他有的都可以给言青玉,但言青玉只能是他的。